他左脚刚踏过那条门槛线,骤然顿住了,又后退了几步出现在俞兆和江渭呈的视线里,“哦,对了,那些东西是一定要穿的,不然到时候那些保镖就会动手替你穿上。”
房间里站着两个保镖,卫乘殷离开之后那两人就站在两张床的对面,一人盯着江渭呈一人盯着俞兆。
见俞兆无动于衷,其中一人面无表情地拿起那条丁字裤,就好像随便从地上捡起一个垃圾袋一般,直直地递到俞兆的面前。
好像俞兆如果不接过那条丁字裤的话,他就会马上动手解开他浴袍的带子。
俞兆羞愧难当,在保镖耐心即将耗尽的时候,伸手接过了一条重量轻到几乎可以不计算的丁字裤,用手将它揉成一团攥在手心里起身往浴室里走去。
卫乘殷并没有给他们太多的时间伤春悲秋,俞兆换号裤子从浴室里出来,就被保镖架着套上了皮质项圈和手铐脚铐,然后从头上套进了一条白色的纱织长裙。
卫乘殷在小木屋看见俞兆这幅打扮的第一秒,就很想将他压在身下摩擦。
俞兆在很大程度上,激发了他身体很多没有被自己发掘出来的癖好。
所有的东西整理完之后,距离卫乘殷给他们的时间很近了。
两位保镖守在俞兆和江渭呈的身边,与两人只隔了一步的距离。
俞兆手上脚上都带着铐链,每迈出一步都很艰难。铁链拖在地上发出拖拖拉拉的金属撞击声,他的手有些费力地抬了抬,托住腹底。
除了别墅大门,两人眼前就被蒙上了黑布。视觉在这一瞬间被剥夺,听觉和味觉反而被放大了许多。
俞兆闻到了强烈的酒精的气味,还有带着水汽的阴冷和潮湿的味道,想起江渭呈那天的推论,俞兆大概能够猜测到他们被带进了别墅前那个酒窖里。
紧接着就是铁链和金属摩擦的声音,还有生了锈的门被打开发出的声音。
身边的脚步声减少,俞兆向旁侧一摸才发现江渭呈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他分开了。
他被身后的保镖推进了一个小空间里,光着脚踩上柔软的毛毯,手上垂着的铁链摩擦力变大,他有些费力地往前走了一步,然后膝盖窝被人狠狠一撞,当下腿就软了这个个人跪坐在毛毯上。
俞兆伸手摸向四周,是一根一根的金属圆柱,每一根之间的间距很小,俞兆用手试探了一下,看看能够让手伸出去。
他被关在了一个笼子里。
俞兆想着,将手收了回去。
那么江渭呈会被放到什么地方去?
他被关在笼子里面就说明他会成为一会的展示品,那江渭呈呢?难道在隔壁的笼子里面吗?
俞兆有些出神地想着,发出声音叫了江渭呈一声,没有得到回应。
甚至周围都再没有任何声音传出,他好像被一个人关在了酒窖里的笼子里。
未知的恐惧和黑暗让他的心沉了沉,他不安地抱住了自己的肚子,小声地安慰着在里面不安翻动着的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