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对着陆靳北摇头，“我不知道。”
“给你看个好东西。”把盒子拿出来，凌焕往前走了两步，走进光线明亮的地方，啪的打开盒子，把东西展示给陆靳北看。
“喜欢这枚戒指吗？”
陆靳北看着安静躺在凌焕掌心里的盒子，黑丝绒的黑子正中心躺着一枚戒指，环内刻着一行他很陌生的字，组合起来是非常陌生的语言，但他却觉得这行字又有些眼熟。
“这是罗兰订制的戒指。”凌焕朝他摊开手，对上陆靳北不明所以的眼神，笑了下，“是不是很好看，要不要摸一下？”
陆靳北的手收着，第一次没有按照凌焕说的去做。
“戒指……”瞳孔深处冒出点不受控制的浅金色，他又回头看了眼刚才那架好像是白色机甲的位置，声音低沉道，“谁给你的戒指？”
脑中胡乱的猜测着那架机甲和凌焕的关系，这个坐标又是凌焕从哪里得来的，但因为凌焕回答的不配合，他和正确的答案中总隔着一层雾。
他想控制自己不要对凌焕不想说的事情刨根问底，但送了戒指这么私密的东西，送戒指的人肯定别有所图。
“你给我的。”静谧的空气被轻笑打断，凌焕没忍住往前倾身体，在陆靳北紧抿成一条线的唇上吻了下，“你在吃什么醋？这是你自己定做的戒指。”
“手给我。”
凌焕分开男人修长的指尖，捏着小小的一枚戒指，顺着推了进去，戒指尺寸不大不小刚刚好。
“它本来就是你的。”
他拿出另一个一直贴身带着的盒子，从里面取出一枚相同款式但是更小些的戒指，在陆靳北面前晃了晃，“帮我戴。”
陆靳北的脑子有些乱，但郑重无比的拿着小小的戒指，慢慢帮凌焕戴上。
“罗兰的定制戒指……”陆靳北直直的看着戒指边缘反射的冷光，大脑一片空白，半响才问道，“我送的？我明明没有去过罗兰定过……”
什么时候，怎么送的？
“不知道。”凌焕的声音轻飘飘，还是和之前一样的回答，不过这回的不知道却是真心的，他叹了口气，“如果有机会，我也挺想记起来你当初是怎么送我的。”
凌焕捏了下男人的手指，颇强硬的命令道，“戴上就不许拿下来了。”
陆靳北回过神来，紧紧握住凌焕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下他的指尖微冷的戒指。
“不拿。”
他好不容易才把人套牢，到死都不会拿下来。
天相的核心被送去排队进行机甲重构，原本和天相相关的机甲资料在军部数据库里被清空，只有在009的中枢系统里有一份简单的报告证明天相是曾服过兵役的机甲。
想要修复军部数据库里的资料困难重重，现在更因为四号舰的相关讯息大量空白，根本无法为天相开证明，所以凌焕最后为天相申请了一个全新的机甲证，上面盖的钢印写了名字，还是天相。
心满意足的把天相的机甲证和猎星的机甲证放在一起，凌焕在日历上勾了个圈，等着半年后去取新机甲。
婚礼的请柬送了不少，凌焕从陆靳北那里讨了几张，去了趟黑市。
“用你那张黑卡，权限相当于黑市里的工作人员，进出绝对畅通无阻。”得知凌焕要单独出门去黑市，009立刻放下手头不怎么着急的工作，把自己转移到凌焕的光脑上，跟着一起过去，“说起来一开始黑市管理的也不太好，你认识的那小子卯足了劲儿想要挣钱，手里也确实有点资本，暴发户一样的圈了这么大块地下来，但是因为年轻，管理上的漏洞层出不穷，还因为性别为beta，难以服众，我听你说黑市一开始发展的很不好。”
“你当时和那小子关系还不错，回去之后帮他想办法，好几个晚上都没睡觉。”009抱怨起只有自己一个人记得的过去，试图唤起凌焕的一点印象，“我帮你想了办法，所以他们在管理上引入了我升级后淘汰下来的机体，我用的一直是全帝国最先进的处理器，哪怕升级后淘汰下来的上一代，里面只有我真正核心十分之一的能量，都能运转的飞快，管理好黑市这一小片地方。”
009得意洋洋，“黑市也就这两年才慢慢好起来的啦，多亏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