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少卿说话的时候尾音微微上扬,像一片羽毛突然撩过吴逸的心口,带起一阵酥栗。
“舍不得?”
吴逸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
太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也会想用力地拥抱、用力地亲吻、用力地触碰,像是想要将对方揉碎了融进自己身体里,合二为一,再也不分开。
在甜蜜的矛盾之间摇摆不定的……爱。
——
休息整顿完毕后,花少卿一行人纵起轻功平安抵达了孤独的白骨王座前。
周围安静如坟场,偶尔会有水珠滴落的声音,回声一圈圈缓缓漾开,令人心弦紧绷。
“boss呢?就是这块破椅子?”
白田田踹了一脚那个看上去年代颇久的白骨王座,毫不留情地吐槽:“就一个破椅子在这儿摆什么pose装什么B!以为自己在拍权游吗?——不论材质、外观、气势、风格都差远了好吧!”
花少卿想,如果洛寻花在场,定会被气得吐血三升。
可惜了。
“估计有什么触发条件才会出现吧。”
虽然花少卿已经深刻了解到了洛寻花的尿性,这触发条件多半与自己有关。
但他仍是打算让自己徒弟先试试。
养徒千日,用徒一时。
万一有什么暗器之类的,项链的保命效果已经进入冷却时间了,再死一次也太浪费时间了。
反正白田田没有死亡惩罚,死出去还省了个传送费,不亏。
啊,我真是个小机灵鬼。
于是花少卿慈爱地望着白田田,温柔地说道:“徒儿,去坐一下试试。”
白田田刚刚还大言不惭把这白骨王座批判得一无是处,听见这句话,反而梗着脖子,发出一声短促又慌张的:“啊?”
不等话痨徒弟长篇大论表述自己的迟疑,花少卿就照着他的屁股踹了一脚,成功将他送上了王座。
孤独的加冕。
一声惨叫响彻云霄。
片刻后,白田田终于挪了一下有点硌得慌的屁股,呆呆地看着自家丧心病狂的师父:“我没掉血?”
花少卿肉眼可见地失望了,点点头:“什么都没发生。”
白田田:“呼——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