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玩意儿连个影子都没见到，难道是因为吴逸没有当GM，所以系统奖励也偷工减料地不发放了？
花少卿满头的问号，从王座上走下来的时候，被一个脱落的骷髅头绊倒，踉跄了半步，跌入吴逸绝望的怀抱。
“啊，吴逸，刚刚我听到任务完成的通报消息了，说什么奖励一个真实世界，但是东西都没见到，是不是BUG啊，你要不要下线修一下？”
吴逸深深地望进他的眼底，像是有无数纠结的念头在他脑海里环绕。犹豫片刻，最后开口道：“确实需要下线，但不是我。”
“嗯？”
145虚拟现实
满头问号的白田田和顾青晚被铁面无私的吴逸强制下线之后，花少卿几番追问，却都没有得到吴逸的回复。
最后花少卿也懒得问了，开始向吴逸讲述自己刚才看到的剧情。
“洛寻花看来有写小说的天赋啊！这个剧情非常有科幻惊悚小说结尾的风格！确实有吓老子一跳，不过我想啊，那个花少卿轻浮得有点过分了，我才没那么油腻好吧？我明明是个精神小伙来着——”
花少卿说着说着陡然发现，自己好像被话痨白田田附体了。
咳咳。
然而一抬眼，却看到吴逸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眉头紧锁，神情严肃。
“总是皱眉头会变老的——”
花少卿再次伸手把吴逸的眉间抚平了，笑着说道：“怎么啦？就这么担心我？不会又在自责吧？”
吴逸摇了摇头：“我只是……心有余悸。”
花少卿现在的精神与游戏世界的链接本就变弱了。若是再受到什么重创，彻底中断链接，那样的后果——
他想都不敢想。
花少卿叹了口气：“在你眼里我就这么脆弱么？”
吴逸微微一怔。
花少卿眼底映着忽明忽暗的烛火，呈现出淡淡的暖色。
“就算我只是NPC，就算我所有的回忆只是一段段由0和1组成的代码，我此时此刻存在于这里，在你怀里，我就是真正活着的。”
这是他后来才想明白的道理。
“何必拘泥于生命的形式呢？不论是王铁匠、李全、姬无泪、伏鹭，还是路边摆着个破碗抠脚的乞丐——都是活着的。和我一样，也和你、和白田田，和老顾一样，都是活着的。”
生物与非生物的界限，人与人工智能的界限，有的时候不需要分得那么清楚。
“我决定尊重和接受一切生命的存在方式，也包括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