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惦记着兄弟情,我让他出来一趟比吃屎还费劲,跟裴明夏那叫一个兄弟情深。
等到后来跟裴明夏在一起了,却又开始惦记我,偏偏还自我感动自我洗脑觉得自己是在委屈求全的报恩,搞得像个苦情男主一样。
我呸!P的报恩!我看他是报仇还差不多,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永远都不满足,没有比他更恶心的了。”
沈南舟哭笑不得,这人还为情敌抱上不平了。
季同还在冷笑:“我本来对谢鸿并没有太大的恶感,虽然劈腿这事儿把我恶心了一下,但我向来不是个喜欢为难自己的人,反正大家一拍两散,过去的事也不过分的去纠结,可这次见他,他说的话办的事,真的……特么的膈应死我了!
你说这事儿,要道歉也应该谢鸿自己表态,让裴明夏出面算什么事儿?小朋友闯祸找家长吗?没断奶?”
沈南舟笑了笑,慢条斯理的道:“他要是自己表态,怕就不是解仇,而是结仇了。
昨天郑博带回消息说,他认为他甩齐昱那一下是正当防卫,因为是齐昱先动手袭击他的,齐昱磕石阶上是运气不好,而他并没有下重手。
其实他说的也有一点点道理,他虽然不是正当防卫,但以他的身手来讲,对齐昱那一下确实不算下重手,齐昱摔到石阶上也确实是倒霉。
但我这个人天生不讲理,不喜欢认倒霉,人终究是他伤着的,这个责任人就只能找他。”
齐昱躺在病床上,因为沈南舟话里的维护感动得热泪盈眶。
季同却是怒发冲冠:“艹!他正当防卫?!他可真好意思说!是哪个孙子先奔着郑博来的?!要是没有齐昱拦了他一下,他一拳就够郑博昏过去的,连台阶这种道具都用不上!
赶紧让他滚滚滚,我现在听到他的名字都膈应得慌,赶紧把案子结了吧,实在不想再听他的消息了。”
齐昱一面感动,一面冷静的陈述事实道:“这样下去的话,裴明夏一定还会各方奔走,直到那姓谢判了或者被他捞出来。”
季同有些烦躁:“不然我出去躲躲,案子没结之前不去店里了,免得裴明夏再来求我,见到他就头大。”
沈南舟道:“也好,你们见面也尴尬。”
季同十指交叉,两根拇指快速的互相转着圈儿,显得有些烦躁,皱着眉头道:“走到今天这步,他对当时的事该知道的已经都知道了,刚才我们见面,他比我还尴尬,脸色语气都不自然,但这人为了姓谢的,真是什么都豁得出去。”
沈南舟有些沉默,情之所至,一往而深。只可惜,所托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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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齐昱所说,裴明夏几乎把能想的法子都想了,能求的人都求了,医院这边更是隔一天一来,试图打动他们,谢鸿那边也去了好几趟。
郑博听到消息说,他跟谢鸿见到面的时候,当面把谢鸿一顿骂,生生把谢鸿的态度骂软了,后来再问,认错态度虽然不太良好,但好歹是认了,也不再提当时并没有下重手的事。
不过他的态度好不好郑博也不在意,反正就是不想让他好过,就算齐昱最后连个轻伤都验不上,也要给姓谢的履历上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裴明夏是个有毅力的人,一直到齐昱观察期过去要出院,他依然没有放弃。
齐昱出院之前要再做一次脑CT确定情况,裴明夏就默默的抢着做一些帮忙啊跑腿儿啊之类的事,看得出来是很努力的想替谢鸿求得被害人的谅解了,但齐昱很不自在。
齐昱向来对军人心怀敬意,而裴明夏受伤虽然是想要救谢鸿,但却也实打实的是因公受伤,他对这个人的印象并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