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动了动嘴角,看着他微微蹙了蹙眉,“你倒是愿意说话,可跟我说句实话又那么难吗?”
顾之墨:......自己也没背着他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是喝了顿酒,逢场作戏摸了两个小嫩模的腰,旁的过火的事一概没干,这也不算刻意隐瞒啊!
“我说谎话了?”他眨了眨纯良又无辜的眼睛。
陈飞坐在沙发上轻笑了一下,也不是真笑,皮笑肉不笑的做了个表情。
“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什么都敢干,也敢闹脾气,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又是离家出走,又是夜不归宿,又是喝得烂醉,其实就是想单纯的看我怎么哄你。”
顾之墨:......
这点子心思,哪怕真是聪慧到心知肚明了,搁在肚子里配合一下也还好,可这么扯开了实在有些不好收场。
他只好调出一张假皮来披在身上调笑道:“你是这么想的吗?”
陈飞咬着牙哼了一声,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眼睛里甚至有点不耐烦。
“喜欢我就说喜欢我,吃醋就说吃醋,就我们两个,你端着架子给谁表演呢?”
被一字一句踩在重点上人,微微挑了挑嘴角,陈飞越是这么说,他这层皮就把自己包裹的越紧,不是主观的感觉,只是本能在作祟。
“自恋这种病,其实是可以治疗的,我认识一个很好的心理医生。”
“那心理医生为什么没给你治一治感情不自信这种病?”
顾之墨:......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陈飞过来戳弄一下,尚且可也容易,可要是在底线上蹦来跳去,那就实在让人不舒服了。
他忍住想皱眉的欲·望,拿起手里的饼,想往嘴里塞,半道上被人夺了去,使了蛮力把他摁在了沙发里面,没亲下来,也没抱他,这姿势看着很有攻击性,让人压抑的不舒坦。
陈飞几乎暴躁的拎起了他的领子,“有些话今天一定要说清楚。”
这种压迫的感觉,让顾之墨有些头皮发麻,偏生的喝进肚子里的那些个酒正不住的往上翻腾。
“你想说什么?”
“我喜欢你,活到这把年纪从来没有像喜欢你一样喜欢过任何东西,走火入魔的想把你据为己有,硬忍着把你撒出去,每天揣在心口上,像是疯魔了似的惦记着,我自己都嫌我自己没出息。”
顾之墨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他想,可能是刚才的饼吃的太干了,没来得及喝水。
可这时候他应该吱一声,不说话显然有些不大合适,只能轻声应了一声:“哦。”
陈飞显然已经屏蔽了这人日常气人的态度,咬了咬牙,生拉硬拽的,用蛮力扯了那块沾了口红印的衬衫,一边也不温和的把他的“破衣烂衫”拽了,从旁边摸了个伙计,下雨天在家里点火。
扔进了旁边一个看上去价值不菲的瓷瓶里,冷着脸从光着上身的人身上爬起来。
快步到房间里抱着一床被子扔在他身上,“今天担心过度不想哄你,你自己在沙发上睡吧,不想在沙发上睡,到你爷爷那睡也成,外头我给你备好了车,只要你出门,就会带你过去。”
说罢,头也不回的自己进了卧室,从里面把门拧死了。
顾之墨光着半截身体被晾在沙发上,突然开始对自己的脑子产生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