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扬白了他一眼:“叛徒没资格说话!”
“我……”盛鸣珂噎住,但他想了想,还是觉得憋屈,对沈鹤扬道:“你对程远怎么这么大意见?”
“谁对他有意见了!”
他话刚说出口,陶沅和盛鸣珂就直勾勾盯着他,眼神仿佛在说:当然是你啊!
“我第一呢,要有意见也是他对我有意见。”沈鹤扬扬起下巴,得意地哼哼。
忽然他又顿了顿,眯着眼睛抓住盛鸣珂的后劲:“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胳膊肘往外拐的?以前你不是特烦那家伙吗,怎么就和他好上了?”
“什、什么好上了!”盛鸣珂愕然,结结巴巴道:“我跟他就是普通朋、朋友!”
“哦~”
“再说了,要说背叛革命友谊,那你就是第一个!”盛鸣珂打掉他的手,“以前咱俩好得跟亲兄弟似的,自从他来了以后,你怎么对我的?”
陶沅真是躺着也中枪,默默退到了一边。
“现在我有新朋友了,你又说我背叛你,有你这样的吗?我放学等着你呢,结果呢,你不也跟他走了吗?”他指着陶沅道。
说起这些,盛鸣珂就越发觉得委屈,原本只是想开玩笑式的回击一下沈鹤扬,却忍不住把自己心里的感受说出来了。
“你不喜欢程远我理解,毕竟我一开始也看不惯陶沅,但你能不能别那么幼稚,老针对他干嘛!”
沈鹤扬愣住了,盛鸣珂一通心里话说的他哑口无言,根本没办法反驳,但愧疚感却在心里油然而生,陶沅亦是如此。
盛鸣珂说他幼稚,如果是以前,他一定觉得那是天大的笑话。
可是他现在却无言以对,他不得不承认,盛鸣珂说的在理。
“扬哥他不是这个意思……”
“我回教室了。”
盛鸣珂扭头就走。
“哎……”
“扬哥,你别放在心上。”陶沅拍拍他后背。
沈鹤扬勉强地笑了笑,说自己不介意,但他上课一直在走神。
他心里很难过,回想起来他确实很多时候都忽略了朋友的感受,作为朋友,他失职了,现在凭什么要求盛鸣珂把他当作最好的朋友呢?
因为陶沅的关系,他确实对程远没什么好感,但他不得不承认程远是个很优秀的人,或许他才是有资格做盛鸣珂最好的朋友。
秋高气爽,黄昏的街道残留着暖阳的余晖,洒在身上很舒服。
陶沅原本是想把沈鹤扬拉出来散散心,但他兴致不高。
他找了好几个话题,最终都不了了之,陶沅叹了口气,“扬哥,别难受了。”
“我哪有难受。”
话是这样说,但你眉毛都要拧在一起了。陶沅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