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卖了房子,替陶峰把赔偿款还上。
他对于陶沅充满内疚,发生太多事,他一夜白了头。
他问:“孩子,你是不是恨伯父?”
陶沅摇头。
他不恨陶远民,非亲非故的,陶远民没有义务扶养他,也不需要对他好。
陶远民一脸沧桑,老泪纵横:“我答应你奶奶要好好抚养你,可是……我不仅没做到,他们一家还霸占了遗产,甚至把你赶出去,但最后陶峰这孽子捅了个大篓子,你却还愿意帮陶家,我真是……”
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不是人啊!不会教孩子,让他走上违法犯罪的歧途,他能有下个下场和我有很大的关系,我这心里更是亏对于你,事到如今伯父也不求你的原谅。”
陶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确实不能原谅陶峰,而今他也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对于其他人,陶沅不会刻意去恨,恨一个人多累啊,但他也不想和这些人有关联了,只想各自安好,互不打扰。
他这一次是真真切切地和陶家断了关系。
但是奶奶,他一辈子都会记在心上。他带着沈鹤扬去过奶奶的墓前,他说,奶奶永远是他最亲最爱最怀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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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成绩果然落后了,沈鹤扬成绩排名首次前五开外,他落到了第七名。心情有点复杂,看来高三了大家都动真格了。
“没事!下一次赶超他们!沈鹤扬,永远滴神!”陶沅怕他情绪失落,给他打气。
“我真的生气了!”沈鹤扬把试卷揉成皱巴巴的一团,眼神凛冽,十分坚定:“我下次,下下次,下下下次,直到高考结束,都会拿第一!”
“好!鼓掌!”陶沅啪啪啪鼓掌,又戳了戳不为所动的盛鸣珂,暗示他鼓掌。
盛鸣珂嘿嘿道:“加油加油。”
初冬,是适合火锅的季节,累成傻狗的高三生终于迎来了半天假,沈鹤扬思索一番,还是决定请程远吃个饭,好好道谢。
盛鸣珂看到沈鹤扬终于不敌视程远,暗戳戳兴奋得不行,上午的课一结束,立刻就把程远给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