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就这么站着不动就好,动了,我就把你像贺秦州一样,送进监狱里。”
“你不是恨他吗?他可是强了你的人,渣,我可是按照最初的约定把人送进监狱里了,你难道要犯贱,反悔,爱上他了?嗯?”
“没,有。”林述尘低下了头,声音弱小,他可不是后悔了吗。
贺秦州听不见沈从行凑到林述尘的耳边说的什么话,但单看林述尘颤了颤的身体和难看的脸色,就知道他说的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贺秦州,还记得前些日子拍卖会,拍卖下来的那块地皮,我们出价比你高五百万的事儿吗?”察觉到他肩膀下的人身体僵硬住的模样,沈从行笑的极为恶意。
“你就没有奇怪为什么我会刚好拍下这块地,出价恰巧比你们高处五百万吗?”
“那是因为,那个泄漏你公司底价的人就是站在我身边,你宝贝的林述尘啊。”
听到这话,林述尘低垂的脸,立刻抬头看了眼沈从行,随后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贺秦州身上。
他看着贺秦州面上瞬间浮现出不可置信,心里一阵刺痛,他最后还是知道了是他背叛了他,一定很失望,很难过吧。
林述尘欲言又止,站在沈从行面前,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想他现在还是先顺着些沈从行吧,将人唬走。
眼眶发红,面色逐渐狰狞的贺秦州,低下了头,看起来备受打击,肩膀在颤抖,这是林述尘第一次见他哭。
可实际上,低头,蒙着自己脸的贺秦州,嘴角是在微笑。
就这样吧,阿尘,你越愧疚,你将来对我越温柔。
有的戏该做的还是要做的,他带着丝沙哑的嗓音,“阿尘,你是,沈从行那边的人?”
林述尘被沈从行掐住了肩膀,生疼生疼的,“是......。”同样沙哑着嗓子的回答道,心里却在崩溃的喊着,不是的,却又害怕自己否决,沈从行会越发险恶的对待贺秦州。
男人高大的身体有一瞬间似乎蜷缩了一下,像是被他的话刺伤了。
“述尘……”。
林述尘盯着他,眼眶濡湿,他听见一项高傲的贺秦州用着祈求的声音说。
“我什么都可以没有,什么都可以不要。”
“等我出去,我们能重新再一起吗?”
林述尘哪见过他这么卑微,心里一阵酸痛,都是他把他变成了这副模样。
“真是感人啊,”沈从行插嘴,呵呵一笑,“都说了,他是我的人,重新在一起,你觉得可能吗?”
快闭嘴啊!垃圾。贺秦州这一刻和林述尘再听到沈从行的话后,心里都在唾骂着他。
贺秦州想着,趁着这时候苦肉计多使使,让阿尘心里他的存在更深些才重要,他眼里带着泪,”你的心里有没有一刻,是爱过我的。”
林述尘猛然握紧的拳头一直没松,听到这话,指尖尖锐的指甲掐进了肉里,眼里满是隐忍的痛楚,迟疑了好几秒,才说,“没有。”
但贺秦州却笑了,这迟疑了许久的回答更像是在说,是爱他的,很爱他,不然也不会在这时移开了看着他眼神。
“挺痴情的啊,”沈从行看着成了阶下囚的男人,却好像仍站在他同一个高度,鄙夷他的贺秦州,伸手搂住林述尘的腰,“贺总,就好好在里面呆着,我会照顾好述尘的。”
“够了,别说了,”再也忍不住沈从行油腻的态度和恶心的样子,林述尘低声吼了一声,“我,我先走了……。”
说完转身匆匆离开,一把将腰间人的手拉开。
看着被林述尘拉开的手,沈从行愣在原地,感觉被下了面子,但转头嘲讽道,“你喜欢的人可真够狠的,头一次感觉到心痛是什么滋味吧,看这着前不久还温言软语的恋人,一瞬间便为敌人,毫不留情地冲你捅刀子。”
“难受不?”
贺秦州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他想聊天的人都走了,跟狗有什么好聊的。
被贺秦州这么一看,半天不在吭声,沈从行皱紧眉,深深的看了一眼贺秦州,身体一转,也跟着离去。
在两人都离开后,站在贺秦州身后看守的警卫,忽然开口,“贺总,您还好吧?”
“没事......。”
“就差一点证据,我在呆几天,没事的。”贺秦州笑着的模样,落在知情者的眼里更像是强颜欢笑。
这些警卫都是知道贪污,偷税的公司其实是沈氏,早在不久之前,贺秦州就已经将自己公司的每一笔账单全部整理成册,所用来源都解释得清清楚楚。
国家严厉打击贪污***,沈氏倒是藏的深,还好贺总搜集的证据上交了,就差一点时间,确认后,就能封了沈氏。
只是没想到,上头的地皮拍卖时,沈氏居然趁机倒打一耙贺氏,将贺总关了起来。
更惨的是贺总说的爱人,第一次来探视贺秦州,竟然就给贺秦州戴了绿帽子,奸***夫还是沈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