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贯被贺秦州训练往处事不惊发展的“小面瘫”冷漠脸的贺遇林,这下子彻底面部表情管理失败了,满脸的不可置信,嘴都张大了。
“你,你是男的?”
“是啊。”云言柯转头冲贺遇林一笑,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身上褶皱起来的裙子,挪到了洗手池,将手浸洗干净。
就这么用一种天气真好的语气说出了自己的性别。
完全没想到贺遇林被“炸”了一脸懵。
“你是男孩子啊?”
“男孩子怎么能穿裙子?”贺遇林迷茫的问。
“男孩子怎么了,男孩子怎么就不能穿裙子了?”容颜精致的云言柯柔柔的冲他一笑,端得一副小仙女儿的模样,随后眼神变得凶狠,“小裙子好看,我爱穿怎么了!”
“不,不怎么了......。”被吓到的贺遇林结结巴巴的说。
被吓到了,真可怜,真可爱。云言柯看着可怜兮兮,像是小仓鼠似得蜷缩成一团,怂怂的少年笑了。
直到客人全部散去,贺遇林满脑子都是女装大佬云言柯。
他晕乎乎的坐在沙发上,想着,林爸他们知道这个人是男的吗?
漆黑的一片的客厅里。
下楼喝水的贺秦州打开灯,就见自己家的崽子,像个柱子一样,笔直的坐在沙发上,一定也不动,下了他一跳。
“在做什么?”他拍了拍贺遇林的肩膀。
贺遇林转头看着贺爹,一脸懵懂的表情。
“贺爹,你知道…那个今天…。”
“那个叫云言柯…穿裙子的那个…他是…男孩子吗?”贺遇林一句话硬生生被断成了好几句,语句极为不顺的,努力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还好贺秦州一听就听出他问了什么,眼里露出了然,“你说他啊,今天来的叫云言柯的孩子,他确实是个男孩子。”
“你今天叫对方姐姐,也不是你的错,毕竟云家这孩子就喜欢穿裙子,你没认出性别也是正常。”
“就是以后我带你出去,再遇上人可别在喊错了。”
“哦……。”贺遇林终于明白为什么当时介绍,林爸他们为什么那时候会发笑了,他们早就知道对方真实性别了吧,就看他的笑话。
“贺秦州!我的水呢!”楼上传来林述尘的喊声。
贺秦州连忙应声,“来了来了,给你白开水里加点蜂蜜,喝起来带甜。”
贺遇林看着贺爹屁颠屁颠的奔到冰箱面前找蜂蜜。
他脚步漂浮的回了房里,暂时林爸和贺爹的狗粮他一口也吃不下了。
他怀疑人生了。
一眨眼又是个七年过去了。
看着身材健美高大的男人,强制性的给骨架纤细的他套上裙子。
贺遇林脸都气红了,这个苟,东,西。
要不是这次打赌彼此的公司谁这个月的利润最高输了,他也不会被他套裙子。
回想起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就觉得都是孽缘啊。
他就该当时当个哑巴,自闭儿,就不该上厕所,不该给云言柯指路,被他带进厕所。
这个蛇精病,依然爱女装小裙子,自己不穿了,买了一堆,兴致盎然的总想套路他,把裙子往他身上套。
镜子里,生无可恋,看起来气质清冷绝艳的“女人”,此刻看着抱紧他,一下一下亲着他脖子的男男人,心里发狠,真想弄死他!
死BT!
不要脸!
厚脸皮!
仿佛察觉到了什么,男人笑眯了一双桃花眼,“宝贝啊,你在心里骂我吗?”
“...对!没错!”贺遇林面无表情。
云言柯一口叼住了他下垂的耳朵软肉,“那你慢慢骂。”
苟东西!
苟东西!
苟!东!西!
仰面朝天,躺床上的贺遇林,盯着天花板,眼神发狠,再次暗叹自己好脾气,如何的遵守赌约。
不然平时,他就“家,暴”反抗,就算打不过,也会让这个喜欢小裙子让他穿的苟东西,一个月之内不许爬上他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