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逍遥对于情爱之事一窍不通,关于嘴唇为何会红肿成那样的原因,在很久很久之后,他亲身体验后,才知这其中关窍,于是他扶着老腰,罚陆临川和顾清辞两个人抄写戒规五十遍。
是以,无知有无知的快乐,风逍遥不作他想,淡淡地嗯了一声,突然问:“陆临川他……”
“嗯?”
“无事。”风逍遥欲言又止,最后没能问出口,只道:“你先好好进阶,待出来后再告知我,你那日下的决定。”
……
晓霜殿内,清幽宁静,香炉玉案,轻烟袅娜。院中则摆放着几十箱用大红绸包成礼物似的聘礼,树枝间的鸟儿也忘记了叽叽喳喳,歪着脑袋好奇地看着大箱子。
突然这片宁静被一声瓷器破开的声音打破,鸟儿扑楞着翅膀飞走了。
陆临川并没有躲开,任由那茶盏砸在心头,一声闷响,即使不看也知该是一片青紫淤血。
青花瓷茶盏在地面上碎成一团,茶叶茶水淅沥沥地淋在陆临川身上。
陆临川跪在地上,脊背挺直,字正腔圆道:“恳请师祖成全。”
“是啊,成全他们吧。”
说这句话附和的人是身着红白两色道袍的君夜雪,他怎么说也是仙洲的长辈,仙帝要向谁下聘,自然是要让他过目一眼的。不过更多的,他来这里当然是为了……
君夜雪目不转睛地看着风逍遥,唇边挂着一抹温柔和曦的笑容。许久不见,他的逍遥君果然又更加出尘了呢。
然而笑意还未到达眼角,他胸前衣领就被拎起来了,风逍遥目光怒火蹿腾,咬牙切齿道:“你竟是跟他串通好的。”
君夜雪鲜少见风逍遥气成这副模样,甚至都把自己拎起来了,他道:“毕竟……毕竟,这也是晚辈之间的事情,你也活了那么久,也该知道凡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在风逍遥咄咄逼人的目光中,君夜雪气势不足的说出后半句话,“儿大……儿大不由娘。”
话甫落,君夜雪胸前就挨了一掌,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一般,从陆临川身边擦过,从敞开的大门飞了出去,整个人被打进了墙里。
君夜雪到底也是大能,还不至于被风逍遥打残,毕竟早年两个人见面都是相互切磋,兴致酣处,甚至能翻山倒海,炸毁山头。后来年纪大了,才算棋逢对手,惺惺相惜的。
他费了点力气把自己从墙里扣了出来,心里头苦的一批,抬头就见风逍遥冷冷看着他,吐出一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