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徐楠手指微蜷，犹豫再三还是放下，转身离去。
“他走了。”
归钰磕下眸子，把身上的锦被拢了拢，“夜凉了。早点休息吧。”
第二日归钰起了个大早，洗漱完毕后推开门，旁边的院门此刻也已经打开，归钰盯着送水的下人们看了半晌，最终收回目光，抬脚走了出去。
门口的侍卫余光撇了一眼归钰，似乎感觉大人合作日见到的有些不一样。
眉眼间好似带着喜色。
侍卫晃了晃神，再看过去时却发现一如往常一样。
可能是自己看岔了。
侍卫定了定神，安心守门。
方徐楠一夜没睡，倒不是因为襄王的事，毕竟襄王狼子野心，就算那个坐在皇位上的父皇近些年来老了不少，但这些方面他想父皇还是有底牌的。倒是许淮那边，自己现在有些焦心了。
温楚茹会妖术那估计也是板上钉钉了，只要抓到把柄交给父皇，以父皇的疑心病自然是留不得了，但现如今他与这些人同在西蜀，难保皇帝心里没有他同温楚茹勾结皇位的疑虑。
这证据交是一定要交的，只是该什么时候给，方徐楠还没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
再者，温楚茹的妖术会不会对许淮产生不可逆转的作用，自己左右还是没有确切答案的。
摆在方徐楠面前的已经是一个真实的结果，但想要不伤害到一些人，方徐楠还需要进一步的抽丝剥茧。
“许大人起了么？”
“起了。”伺候的小李子点头说道：“刚刚奴婢进来的时候，许大人正巧出了院门。”
方徐楠听后皱眉：“他出院门往什么地方去了?”莫不是又跑去温楚茹那边了?晚上去他还能同他掩饰，光天化日之下他明目张胆的成何体统。
太子伴读【42】
“不是。”小李子难得见太子这么大的火气，赶紧解释道：“许大人就站在院门口等着您。哪也没去。”
“……哪都没去？”方徐楠惊讶之余心底里也有些高兴，要么就是温楚茹妖术不深，不会让中了招的人心心念念着，要不就是许淮对他用心至深。不管是哪个方面，方徐楠心里都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