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苏漾涨红了脸吼着,哪知少妇见到钱只顾眉开眼笑了,哪里还听得进温苏漾的话,捡着地上的钱连连应承着,喜滋滋地走了。
房间终于安静了下来,只不过那女人带来的浓浓香水味,再度让温苏漾恶心到反胃。
温苏漾打开窗户,开了空调换气,把她坐过的地方全部拆了坐垫扔了出去,一顿狂躁地忙碌完后,紧绷的思绪全然断开了,最终无力地瘫在了洗衣机旁,泪下两颊。
温苏漾啊,温苏漾。
你真的把自己人生活成了狗屎了,这样的人生还有活下去的意义吗?失去所有的一切,从万人瞩目的小少爷变成乞丐都不如的可怜虫,尊严被碾压过后,现在连身子都脏的可以。
这般下贱的活着到底为什么,难道他还指望谁来拯救自己吗?
疲惫不堪,浑身乏力,摸着微烫的额头,温苏漾知道自己发高烧了,昨夜他真的太放纵了,活该啊。
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入,晕眩中的温苏漾已然陷入了噩梦中,挣扎着,痛苦着,哭着……
品尊国际,燕南市最高端的公寓小区。
一份资料散落在茶几上,男人站在落地窗前,抽着烟看着外面的灯红酒绿。
“总裁,中达电子那边已经收购成功,您还有其他吩咐吗?”
“温苏漾在哪个部门。”
低沉而醇厚的男人嗓音,不带丝毫情绪。
“营销部。”
“出去吧。”
偌大的房子,只剩下高大的身影,余烟袅袅,将倒影在玻璃上男人清冷面容映衬得不真实,尤其是他勾起的唇角,反倒叫人不寒而栗。
纪淮沉这辈子都没想到,七年后,重回燕南的第一天,他睡了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人。
那孩子长大了,但身子依旧如当年那般纤弱,比女人还娇软,还白净。
纪淮沉指腹摸过自己的嘴角,见鬼了,三十岁的人了,既然还能像十七八岁的毛头小伙,只要一想到昨夜里,那在他身下低声如猫吟一般孩子,胸口就呼吸不顺,他该直接把那个孩子绑回来的。
“温苏漾……漾漾……真是许久不见,让我分外惊喜。”
这一次,他可不会在那么轻易地放过那孩子了。
翌日,阳光普照,可温苏漾却仍旧晕乎乎的,发烧再受凉,他这是在作死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