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寒渊好像十分喜欢看见她露出这样的表情,笑问,“怎么,江大小姐后悔了?”
在这个人进来之前,她在想什么来着?对了,她在想,如果她能嫁给故寒渊——
江池鱼看着故寒渊越走越近,几乎粗暴的撕扯着她身上的绯色旗袍,毫不怜惜的进入她,疯狂动作。
——那一定是她这一生,最恐怖的噩梦。
江池鱼心想。
两年前她遇见他的时候,他还是个没有身份的乞丐,他说他家中破产,自己四处漂泊。
可谁知,时隔两年,他摇身一变成了上海城最尊贵的故少爷。
“如果我不是故少爷,你怎么会嫁给我呢?”
故寒渊在江池鱼耳边这么说道,“你怎么不想想当初的你,有多下贱?如果不是被我撞见,你是不是还要继续装作一副出淤泥而不染的样子?”
“我……唔……”江池鱼想反驳,却不知从何说起,索性默默忍受着身上人的动作。
“记得你当初的话吗,江池鱼?”
故寒渊冷冷的看着她,“一场游戏啊?难为江大小姐这么委屈自己,陪我一个乞丐玩这种所谓爱情的游戏。大小姐……被乞丐压的滋味好受吗?”
妈,你别开玩笑了,谁会喜欢一个乞丐?更何况我还是您的女儿,这就更不可能了。我和他,不过是在玩一场游戏。
故寒渊至今忘不了两年前的那个晚上,一身素衣的姑娘细心的替他处理伤口,他身上的污渍弄脏了她的裙子,她却毫不在意的把他带回了家。
那时候他想,他一定遇上了这世上最可爱最善良的女孩。
谁曾想,三个月后,他会隔着一面墙,听到那个女孩口中说出这样残忍的话。
一场没有感情的发泄终于在夜半结束,故寒渊不紧不慢的穿上衣服准备离开。
江池鱼疼得连坐都坐不住了,却还是死死的拉着故寒渊的衣服,迷迷糊糊的说,“我要,你的聘礼……”
聘礼?故寒渊这才忽然想起来这场婚姻是什么,不禁冷笑,“江大小姐是在说,你的卖身钱——那五百块大洋吗?”
江池鱼的脸色变得惨白,低声应到,“是。”
钱。
要钱。
呵,这才是江池鱼。
故寒渊缓缓掰开江池鱼的手,她甚至听到自己的手上传来咔咔的声音。
“想要钱是吧,自己过来。”故寒渊一手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沓钱,一手松了松自己的腰带,意味不言而喻。
江池鱼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几乎白成了一张纸。她深吸了一口气,手脚并用的爬下床,因为站不起来,她只能一点一点的挪过去。
故寒渊面不改色。
最后他满意的看着她,才把钱塞进她几乎无法遮体的衣服里,转身离开。
江池鱼呛得想吐,可是她拿着那些钱,不知哪来的力气站了起来,把钱整整齐齐的放进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