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池鱼在迷离的舞台灯光里看见无数个盯着自己的人,有的笑着,有的怀疑,有的带着打量和好奇……
这样的目光令她感到不安。
直到快走到房间门口时,服务员才小声的朝她说了一句,“故少爷回来了。”
故寒渊?
他不是走了吗?
江池鱼正要推门的手就那么停住了。
她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这个人。
不等她犹豫不决,房间里的故寒渊已经听到了二人的脚步声,猛地打开门把江池鱼拉进房间。
“你去哪了?”故寒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江池鱼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双腿发虚,连忙用手撑了一下,没顾得上回答故寒渊的问题。
但故寒渊显然十分生气,“不想说?是我对你太温柔了吗?还是说,江大小姐学的诗书礼仪,就是在新婚夜四处乱跑?”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吗?”江池鱼有些委屈,却发现自己竟然无从解释。
“江大小姐,不是我这么想你,是你,天生就像这样的人……”
江池鱼看着故寒渊一步一步的靠近,他修长的手指从桌上端了一杯红酒,饮了一口,下一秒,那酒味就传到了江池鱼口中。
江池鱼顺从的把酒味咽下,挣扎了一下,“你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成你的新娘!我去哪里为什么要告诉你?”
她忽然哭了。
故寒渊好整以暇,“为什么?因为你,江池鱼,这个人连带着这个名字,都是我故家的。而故家,是我的。”
他随即欺身而上,长夜未央,又是一场贪欢。
结束后江池鱼听见他在她的耳边说,“江池鱼,你真令人作呕。”
是的,令人作呕。
故寒渊离开后江池鱼一个人擦去眼角的泪,有些难过的想,没关系的,因为也许你很快,就见不到这样令人作呕的我了。
你不知道……我快要死了啊……
第二天,当她出现在鸿雁堂对面的饭馆时,听见四周一直有人在议论纷纷。无外乎都是在说,这个女人究竟凭着什么,从故寒渊手底下活了下来。
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谁不想活着呢?无论明天的天气是晴朗或者阴郁。至于在她之前死去的前五个女子,江池鱼想,这其中,或许出了什么差错也不一定啊。
吃过饭离开饭馆后,江池鱼没有回故家,也没有去鸿雁堂。
她惦记着那一千大洋。
辗转再三,江池鱼联系上了昨晚那个悄悄帮助她的服务生。服务生叫红莲,来上海城已经有许多时日了,江池鱼托她帮忙打听打听,在什么地方有合适她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