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杨林吃惊到甚至张开了嘴,聂川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愉快笑容,“你说的没错,那是个可怕的老阿姨。”
3、让你一见帅哥就话多
3、惊吓
进了屋聂川的笑容都没收回来,即使这是他一直不愿面对的物是人非的家。
比他年龄还大的木床,床腿坏了下面垫着一个方凳,床底下塞满了乱七八糟。坏了柜子门的姜黄色衣柜,里面不用看也知道是早就不穿的衣服和硬撅撅的铺盖。
老式的电视柜,笨重的茶几和坐塌的沙发,上面有肉眼可见的弹簧印。
漆面斑驳的方桌,落满灰的花瓶和一大束灰扑扑的绢花。据说这是老爸老妈结婚时的东西,老妈不许扔......
重新置身这个灰败压抑的地方,也许是笑意还没退去,他奇怪地没有了从前的那种烦躁。
前两天老妈就一直吵着让他过来收拾这个旧房子,只说她没钱,要把领秀苑的房子租出去收钱。
聂川不同意,那是哥哥结婚的新房,真正入住才两年。
为了省钱当时哥没有找装修公司,都是他自己设计、自己买材料找队伍装起来的。虽然因为老妈的强势掺和拉低了整体层次,但每一处都有哥留下的印迹,他舍不得出租给不相干的人。
更何况那还是学区房,附近就有一幼、三小和一中的分校,都是兴州市的重点。
小侄子一岁多了,再一两年就要上幼儿园,周边还有一家私立的双语幼儿园,也是兴州数得上的好学校。回到二毛厂,哪有这样的资源?
可老妈又哭又闹,直说他不交工资,她没钱,还不能把房子出租收点钱吗?
房子是哥参加工作那年他们银行团购的,在哥名下,也一直是哥在还贷款。
哥工作异常努力,不到三年就从普通柜员做到理财专员又做到了对公会计柜员,而且还一直在网上接着大量翻译的活。
虽然哥说他只是不想把外语还给老师,但聂川明白,这可能才是哥哥真正能支配的收入。
毕竟有个这样不知餍足的妈,他的压力太大了。
聂川明白这是老妈在逼自己上交工资,虽然现在的家用全部是他在负担,但老妈并不满足——她要他上交自由。
聂川拒绝了,但磨蹭了两天也只能回来收拾旧房子——他要上班,一岁多的小侄子离了老妈他没法带。
离开这里有五六年了。
从老爸离开那年哥就坚持让他住校,当时老妈还嫌费钱不同意,是哥给他付的住宿费,那会儿哥也不过十八岁,才刚上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