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什么特别的事,除了中午的那张”男神和男神请的饭”,也就只这一张。想了想,有些郁闷地备注:无效学习。
都忙完坐在桌前,看今天的计划表,差得挺多。
本来是该睡的时候了,但杨林还是打开电脑,先在x宝上买了财务会计和财务管理两门课,又找着买了几套习题,具体计划要等看了课件才能定,但这会也不能浪费,他又打开了高数。
然而高数简直是催眠神器,只几分钟他就感觉自己眼睛都睁不开了。
看看已经过了十二点,他关机,上床,打开手机上的APP,在英语小短文的朗读中沉沉睡去。
“我让你跑!”
“我看你能跑哪儿去!”
“你个讨债鬼!扫把星!”
“看我不打死你!”
“唔”的一声,杨林在噩梦中挣扎醒来。
一身汗。
薄薄的夏凉被在他蜷缩的过程中被攥成一团抱在怀中。
杨林一直认为电视里演的有点假,那种腾地一下坐起,又呼呼地急促喘息的惊醒方式。
事实上每一次在噩梦中惊醒,他的感觉都是所有的力气用尽,即使心如擂鼓,剧烈跳动的仿佛能蹦出来,身体也是紧绷的,一时间根本无法放松。
这次也是,过了一会他才缓缓舒展开,躺平,抬起手拉过被子擦擦脸,慢慢坐起来。
看着窗外已经泛起的鱼肚白,他关掉手机,去冲澡。
水温调得很高,冲了很长时间,终于平静下来。
有段时间没梦到这些了。
无助、仓惶、逃无可逃、绝境的绝境、绝望到窒息......每梦一次都像是要脱层皮。
不知道这一切什么时候能够结束。
记得从前看过一篇缅怀沈从文先生的文章,里面老先生有一句话,“迫害感且将终生不易去掉”。
话是否准确己经记不大清了,但看到这句话的那一瞬,心中的悲苦惊惧他直到现在也不能忘。
洗完澡还不到六点,杨林感觉身体发软,但他还是穿上衣服,换了鞋出门。
兴州市四季分明,昼夜温差大,虽是六月天,但这会刚过二十度。一阵风吹过,清新爽快,一直闷闷的心好像也舒展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