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站着的安塞尔和他一样戴着枷锁,衣着整齐,向他投来了沉静的一瞥。
伊利亚从善如流的低下了头:“陛下。”
八纮同轨
高高在上的女皇支着腿坐在华美的王座上,对于他的恭敬没有作出任何的反应,宽大而花纹繁复的袖口露出一双年轻的手,指根戴着的红宝石戒指正随着她漫不经心敲击扶手的动作而起伏反射出危险耀目的光。
一旁的安塞尔一直执着的注视着伊利亚,即便对方从头到尾根本没有分给他一个眼神。
伊利亚只是微微垂着头,安静而得体的站在大殿中央,脊背挺得笔直,浑然不似一个囚徒。
即便是这样…即便是这样。他依旧美的令人心折。安塞尔自暴自弃的想。
但那个时候的他…看起来完完全全就是另一个人。
“伊利亚…”他忍不住轻轻叫了他的名字。
而他只是抬头看了自己一眼,而后便将眸光转向了首座上的女皇:“陛下,您将我们召来,应该不只是让我们站在大殿内罚站的吧?”
首座上的女人似乎轻轻的笑了,终于纡尊降贵的开口道:“你很有胆子,伊利亚。不过比起审问,我更想先听听另一位囚徒想对你说些什么。”
“我和他没什么可说的。”Omega轻轻弯了弯唇角,冷酷又薄凉,落在安塞尔眼底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在实验室里,我跟他也不过是同事关系而已。”
“……”安塞尔沉默着垂下了眼睫。
“我已经重复很多遍了,那天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有参与。”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清澈却锋利,伊利亚的态度简直前所未有的强硬,“那天谢尔盖以私人理由支开了我,最后打晕了我将我安置在跃迁车上。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满身伤痕的安塞尔。”
“谢尔盖告诉了我他的谋划,我和他吵了一架他才打晕了我。我不明白最后活下来的人为什么会是安塞尔,而本该兵不血刃的谢尔盖却死在了爆炸中。”伊利亚扯了扯唇角,露出了一个近似于讥诮的神情,“陛下,您该好好问问安塞尔,而不是毫无缘由就这样关了我这么久。”
女皇的声音居高临下的响起:“安塞尔,似乎听起来你才是真正的目击者?”
“……”安塞尔狠狠攥紧了拳头,浑身都发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