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林擎轩要去接孙禹佳,因为公司临时有事情开会,就让孙禹佳家里的保姆去接人,结果保姆到的时候,孙禹佳已经自己办了出院,抱着孩子打车回家。
孙禹佳为了避开媒体,特意从侧门儿打车走的,结果那辆车一路开到c31国道的小树林里,弃车只带走了孙禹佳。
林擎轩报警之后,警察调了医院和道路监控,一路找到小树林,只在后座上发现了已经哭得声音嘶哑的孩子。
警察还在勘察现场,王誉尧点了根儿烟和屈衍、栗恒站在警戒线外面,把情况说了之后弹了烟灰:“负责查孙禹佳失踪案的,是钟叔。”
屈衍往现场又看了一眼,皱了下眉说:“孙禹佳是公众人物,正在风口浪尖上,案子拖太久影响不好。”
“钟叔负责也好,这边问口供的时候,你们只要把话说明白了就行,以后不会拖拖拉拉的三天两头找你。”
栗恒还沉浸在孙禹佳失踪这件事儿里,把烟拿在鼻尖闻了两口,问王誉尧:“你说这事儿和虞舒倪有没有关系啊,又是割腕又是把人带走,能和她有这么大仇的,估计也就虞舒倪了。”
“说不准。”王誉尧把栗恒手里的烟抽走点着自己抽着,陆仟从远处走过来,对着王誉尧点点头说:“虞舒倪的经纪公司和经纪人那边我都问了,人不在,谁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那没差了”王誉尧抽出一口儿烟:“刚刚陆仟那边接到消息,虞舒倪被封杀的这半年,一直想复出,公司没同意。大概一个多月前,她去找了前程的总经理。”
“肖燃?”屈衍本来松开的眉头又皱起来。
“是,肖燃可是有名的色鬼。”王誉尧嗤笑了一声:“这个月前程正在筹备一部电视剧,前几天找虞舒倪的经纪公司谈了要用虞舒倪的歌,他们没同意。”
前后连起来,栗恒也明白了,心里也越来越沉。
虞舒倪因为没得到屈衍,又被公司雪藏,把这一切全都算到了孙禹佳头上。
“孙禹佳最近又是晒孩子,又是骂屈衍,我又把孙禹佳在碧鲁斯做的事情公之于众,虞舒倪不会真的因为这个,绑架孙禹佳吧?”
王誉尧点头:“从之前孙禹佳利用虞舒倪公布你们的照片,林林总总加起来,虞舒倪恨孙禹佳也是有可能的。”
栗恒只想她身败名裂,以后离屈衍远远的,就足够了。
但是虞舒倪连孩子都这么丢在路边,看来没打算放过孙禹佳。
之前都找人割孙禹佳脉了。
“虞舒倪之前也挣了不少钱,没必要拿身体去换复出吧。”栗恒觉得自己心里有点儿愧疚,有一种自己害了她们的感觉。
现在这个局面,和自己似乎脱不了关系。
“娱乐圈儿的事情,你不明白。”王誉尧说:“肖燃那个人是有名的花花公子,而且有特殊癖好。虞舒倪去找肖燃,完全是因为孙禹佳一开始利用她,她在肖燃那儿受了苦,当然要算在孙禹佳头上。”
屈衍抬手搂着栗恒的肩拍了拍和王誉尧说:“剩下的你处理吧,关系到你和虞舒倪公司谈的条件,我不好插手。我去找钟叔,把这些情况都和他说一下。”
“嗯,等会儿警察可能要找你们录口供。”
“恒恒。”屈衍搂着栗恒说:“等会儿如果警察找你,照实说就行,其它的我和王誉尧会处理。”
“嗯。”栗恒看了看屈衍,心里还是压着,像是吞了颗石头一样不舒服。
屈衍去了警车旁边,没一会儿一个女警察抱着一台笔记本过来,礼貌的问:“栗恒?”
“是。”
“方便和你聊聊吗?”
王誉尧拍拍栗恒的肩走开了,女警把栗恒带进一辆面包车里。
“听说你和孙禹佳因为屈衍的原因,一直以来都闹得很不愉快?”女警挺和蔼的问,手上打着字。
不愉快,不仅仅是不愉快了。连话都没说过几次,但算起来简直有夺妻之恨。
“确实因为屈衍闹过不愉快,但我没见过孙禹佳几次。如果说不顺眼的话,她看我更不顺眼一点儿。”
“那你还记得那天下午要割孙禹佳脉的那个男人吗,保安说你去保安室找过他。”
“我不是去找他,我就是想问问发生了什么?”栗恒说:“我们是去看孩子的,那个男的我不认识,后来保安也没让我们见他。”
“也就是说,孙禹佳被割腕那天病房里发生了什么,你也不知道?”
“只知道孙禹佳被那个男的割腕儿了,还是抢救的医生告诉屈衍的。”
栗恒实事求是的说,问口供的警察又随便问了几个问题,把电脑转过去对着栗恒。
电脑上是那天孙禹佳在监护室被割腕的经过,只不过没有病房里的画面。
监控上的时间显示上午十点二十三分,一个戴口罩的男人坐在监控室斜对面的椅子上玩儿手机,一直玩到十一点半,出去了一躺,十分钟之后回来继续玩手机。
十二点,孙禹佳的护士进去看了一眼孙禹佳,在护士台约了另外一个护士去食堂打饭。
护士才离开没几分钟,十二点七分,玩手机的男人看周围没人注意,推开监护室的门进了孙禹佳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