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姥姥是那个年代的人,对于亲热这档子事还抱着比较传统的想法,不在她面前也就罢了,在她面前搞这些,程醉免不得一顿揍。
程醉开始还试图争论了几句,几个脑瓜子下来,他放弃了,说不过,他的起义无法响应群众,他姥爷肯定向着他姥姥,祁轶倒是会向着他,可这种情况,向着他不是什么好事。
博老太太欢心显然更重要。
于是孤立无援的小少爷举起小白旗表示自己不再挣扎。
他投降了。
本来程醉和祁轶之间还有些暧昧气氛,经由这么一出后霎时散的一干二净,祁轶瞅着捂着脑袋说错了的小少爷,眉眼都镀上了柔和。
早餐吃完,程醉在厨房帮着老太太洗碗。
老太太问他,“醋宝,你想不想吃蒿子粑粑?”
程醉搓着手上的洗洁精,玩着那白色泡沫,“蒿子粑粑?就是小时候你做给我吃的那个绿色的饼?”
老太太笑,“粑粑不是饼,不过你说的没错,就是小时候你吃的那个,想不想吃?”
程醉不知道蒿子粑粑是怎么做成的,但是小时候他老姥姥做过一次,那是绿色的类似饼之类的玩意儿,放上油煎熟,盛出锅后在上面撒上红糖,一口下去,会先咬到焦脆的外壳,嘎嘣一声后是红糖的甜味。
但这并不影响程醉想吃的心情,于是他回了一声,“想。”
老太太一点不意外程醉的回答,“小严他们家里前几天就说要做蒿子粑粑,一会儿去摘蒿子,你带上祁轶跟着一起去,摘完蒿子去小严家里帮忙,我跟他们打过招呼了,做完会给你一些。”
乡下民风淳朴,邻里之间大多都是认识的关系,大家共同生活了几十年,抬头不见低头见,平时串个门一起打个牌,关系总是很融洽。
平常家里做了什么好吃的,也会给相好的邻里分上一份。
程姥姥口中的小严就住在他们前边,下个小坡就能望见,小严比程醉大了四岁,小时候程醉来这里住时,就是小严带着他到处玩,下河摸鱼上树掏鸟,那都干过。
“也行,那我洗完碗就去告诉祁轶。”
“还洗什么碗,直接叫上人家小祁过去,他们家早饭吃得早,不能一直叫别人等你吧。”程姥姥把程醉手里的碗夺过来,将人赶出厨房,“赶紧去。”
程醉被他姥姥连走带推,生怕摔倒,声音都在打颤,“好好好,姥姥你别推我,我去,我马上去还不成么。”
老太太摆摆手,“你回来不是买了不少营养品还有T市特产么,去的时候拿上点给小严带上,零食也带上点。”
程醉乖巧地应了。
随手找了个袋子装了一袋子吃的再拎上一盒药酒,小少爷带上祁轶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