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醉带着祁轶在乡下住了小半月。
祁轶体质本来就强,加上程姥姥每天变着花样儿的投喂滋补,他伤好的很快,当然程醉也胖的很快。
回来这段时间他生生地胖了十斤,腹肌都快没影了,深觉再这么吃下去,他怕是连婚服都穿不下了,总不可能结婚的时候还要胖着吧?
程醉想了想那个场面,自己给自己吓出了个冷颤,说什么也不肯敢胡吃海喝了。
可惜的是,有一种吃,叫姥姥觉得你该吃,尽管程醉再怎么拒绝,程姥姥总能找着法子让程醉吃下她做的菜,程醉眼见着自己的体重日益增长,淡定不下去了。
本打算再住几天,毕竟天蓝水清,民风淳朴,生活节奏放慢,一切都是那么舒心,但架不住程姥姥养猪似的喂他,程醉和祁轶一合计,决定回T市。
主要日子算着算着也差不多了,结婚定的端午前后,也就半个月来时间,小到喜糖大到婚服,他们一个都还没弄,虽然能请专门的婚庆来弄,可主人公也得过目不是。
程姥姥和程姥爷开始还拦着,想留人多住两天,可结婚毕竟是大事,也没拦着,说是等他两结婚前两人再过T市走一趟。
程醉听见老人家松口简直松了一大口气,当晚就回屋收东西。
当然他也没啥东西可以收,来的时候大包二包那是因为给老人家带了不少,现在回去……也是大包二包,程醉和祁轶本身没多少行李,就两件衣服。
但老太太给他塞了不少,有给他做的衣服啦,有专门寮的酸菜咸菜啦,还有地里刚挖出的大白菜白萝卜啊,总之大的小的一堆。
老人家的心意程醉哪敢不收,好在老太太给他整了几个厚实的纸箱子,那些玩意儿全给整整齐齐码上了,不然程醉还真不知道怎么带走。
严强知道他要走,说第二天要开车送他。
乡里有车的人不多,严强就是其中一个,不过他那车不是私家车,是面包车,平常用来买菜用的。
为了让程醉和祁轶坐得舒服,他还专门洗了车,往里边喷了点空气清新剂。
严强真是个实诚人,在知道程醉和祁轶要坐飞机回T市,而Z市又没机场,便直接驱车将两人送到了C市,这开车来回也得八九个小时,一耽误,这一整天饭馆是开不了了。
程醉想拒绝,可严强倔,不听,非要送。
把人送到几场,严强又从车里拖出一个纸箱子,将其放在了程醉的行李上面,说是给他两做的蒿子粑粑。
程醉掀开个缝儿瞅了一眼,一眼望去全是绿色的蒿子粑粑,估摸着得五十个以上,毕竟那箱子看着也不小,就平时装苹果的那个。
小少爷试着搬了一下,还挺沉。
飞机肯定要比汽车快,不过两个小时,他们就从南方某个乡下小镇回到了北方,上飞机前祁轶通知了自己的助理,叫人来机场接他们。
第一站没回城南小筑,回了程家。
让保姆把那些大包二包搬进门时,程妈张着嘴半天没合上,“你这是回乡下度假还是购物去了?”
“诶呦老妈,你就快别说风凉话了,”程醉把最后那一箱蒿子粑粑放在茶几上,擦擦额头上的汗,道,“就这些,全是姥姥给我带的,知道我办托运时人家怎么看得我吗?整整六百多的托运费,那姑娘都看呆了!说还没见过谁托运过这么多东西!”
程妈往他身后望了望,“那你姥可真疼你,给你带了不少东西哈。”
“行了行了,别酸了,”这话里的醋味熏得程醉都想吐,“姥姥也给你和爸带了东西,她自个儿勾的毛衣和毛线鞋,都放在那箱子里头呢,姥姥还惦记你爱吃她亲自存的那酸菜,给你带了不少。”
程妈这才笑了,“这又不是冬天,她眼睛本来就不太好,咋还织毛衣呢?”
“那你得能劝得住她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姥姥就爱整这些。”程醉指指茶几上那箱子,“严哥做的蒿子粑粑,你不是一直想吃吗?整几块。”
程妈也就吃过一次蒿子粑粑,那还是程醉小时候从乡下回来,带了几块,她觉得味道不错,一直想吃,但没机会,程醉现下一说,她顿时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