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还夹着小女孩的哭声,“哥哥不是坏人,你才是坏人,你才是……呜呜呜……嗝……”
祁朝程晚在他们家里住了两年,程醉一听就知道这哭声是程晚的,平常哼哼两声他都要担心的孩子,此时都哭到打嗝了,这他还能忍?
他推开办公室的门,走进去扫了一眼现场,视线定格在一个穿着雍容华贵带着珍贵项链浑身都透着珠光宝气的妇人身上,“这位夫人,在孩子面前,我想您还是谨言慎行的好。”
小少爷T市上层人士,一身西装都是高定,人往那儿一站,看着都矜贵。
妇人看了他一眼,还没问出那句你是,程晚在看见程醉一瞬间就先扑上去了,四岁女孩扒着程醉的裤腿,眼泪止也止不住,连着鼻涕蹭了程醉一腿,“小爸……呜呜呜……他们骂我……他们还欺负哥哥……呜呜呜……”
程醉弯腰把程晚抱起来,看了眼站在办公桌旁低着头一声不发的祁朝,从口袋掏出手绢给程晚擦脸,“好了别哭了,再哭就成小花猫了。”
程晚哭哭啼啼地反驳,“小爸才是花猫……呜呜呜……”
程醉拍着程晚的背,哄道,“好好好,小爸是花猫,那晚晚告诉小爸,晚晚为什么说他们骂晚晚还欺负哥哥?谁骂晚晚,谁欺负哥哥了?”
之前没有靠山,程晚一个劲儿地说没有人理她,这会儿程醉来了,程晚一下就底气足了,她抱着程醉的脖子,伸手指,“他,她,他,他们都欺负了!”
程醉看了眼,发现程晚指得是分别是妇人旁边的小男孩,妇人,以及祁朝的班主任。
这就有意思了,程醉又问道,“那晚晚告诉小爸,他们是怎么欺负晚晚,又是怎么欺负哥哥的。”
妇人不乐意了,插嘴道,“这位先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谁欺负谁,你看看我儿子,都被你孩子打成这样了,怎么还能不分青红皂白地瞎说呢?你这女儿年纪轻轻就学会撒谎,长大后……”
程醉眯上眼,一双眸子没有温度,那妇人的话硬生生断在喉咙口,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程醉没理妇人,而是看向了祁朝,他对一直没说话的祁朝伸出手,唤了声,“朝朝过来。”
祁朝没说话,站在原地钉了半天,才迈开步子走到了程醉边上。
程醉抬手揉揉祁朝的头,柔声道,“朝朝不怕,小爸在,小爸会保护你,你告诉小爸,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了?还有打架是你先动的手还是别人先动的手?”
祁朝抿着唇不说话,他低着头,小手拽成了拳头。
他这个样子程醉也不意外,祁朝本来就闷,加上有些自闭,会开口才怪了。
只是祁朝不说话,程晚不乐意了,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流,小女孩哭得都开始抽抽了,说话也哆嗦,指着妇人旁边的男孩就开始告状,“呜呜呜,是他欺负晚晚,他揪晚晚的头发,往晚晚身上丢虫,晚晚害怕,哥哥保护晚晚……呜呜呜,老师不听,打哥哥手心,他们都是坏人……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