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在这里做什么?”
夜黑,风高,蝉鸣,橘黄的路灯,此情此景非常适合点一支烟蹲在路边对漂亮的妹妹吹口哨,然而这里的同学全是三好学生,因此只会存在嚼着棒棒糖聊儿女情长的精神小伙。
“我在等一个有缘人。”
赵衡易被蚊子又啃又咬,他终于失了耐心,喊太妹老大别再聊了赶紧回家。
不管怎么说前女友还是见到了她今天想见到的前男友,只不过自己的妆也花了前男友也破相了,她用脚尖踢了踢圆周率当做告别,临走前太妹老大叫哥哥也早点送我回家,毕竟这个人的失心疯不知道要发到什么时候。
“我们也走吧。”
我点了点头,挥挥手与圆周率说再见。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也存在这种现象,一旦自己陷入甜蜜爱情,对于别人的苦涩恋情便会抱着积极的想法,就比如现在的我,离开圆周率的时候想的便是大哥到最后是不会出国的,他与圆周率最终也会有一个完美的结局。
但换成上学期的我,我肯定会想应周围被伤害得太深最后含泪出国,而圆周率依然用他中央空调的魅力盘旋在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间。
夜快深了,回家的路上行人寥寥,夏日的秋老虎在这儿终于吃累了人,悄悄躲起来补眠去了。水泥地上拖出两条长长的影子,哥哥沉默地走在我身边,我们默契地都没有先开口说话,离家还剩最后一条路的时候毛毛的叫声打破这安逸的氛围。
“这狗怎么还没睡?”
“是毛毛在叫?”
“嗯。”我忍俊不禁,“你不是说最喜欢毛毛?怎么连它的叫声都没听出来?”
“我那会儿随口说的。”哥哥望着不远处空旷的街道,提起了旧事,“那会儿我就是在那里被它咬的。”
说起这件事我立刻精神了不少:“那个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毛毛从来不会乱咬人的!”
“我也想知道那个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哥哥语含无奈,“我在路上走得好好的,突然这户人家跑出来一条狗硬是咬了我一口。”
“碰瓷?”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那巧克力是怎么回事?”
“也是毛毛咬着我的裤脚喊我去买的,那时候不是阿姨带我去医院吗?我就在想如果后面真正的狗主人也来了,我肯定要找他报销这盒巧克力的钱。”
“后来发现是我。”
“是,所以我请你吃巧克力。”
“谢景行......”我抬头望他,“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说。”
“你什么时候心动的啊?”
哥哥答非所问:“心动是不会长存的。”
我瞬间上钩了:“所以?”
“所以我想让时间过得快一点。”
哥哥常常会说一些晦涩难懂的话叫人自己去理解其中的意思,好在我拿着谢景行专用翻译器,在听懂哥哥想说的以后却很难再与他嘻嘻哈哈。
请问我的眼泪是大风刮来的吗?那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