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昊的义工期到了尾声,他即将开启全新的大学生活,憧憬一场未知的冒险。
而亓茉,也准备收拾行李返回学校继续念书了。
在“零上十九度”经历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场不愿醒来的梦。
梦里有无数的欢笑,梦里有他。
这天晚上。
几个人一边喝酒一边坐在院子里晒月亮。
那是周木柏的父母从国外寄来的几瓶高档葡萄酒,他向来有福同享,特意带来“零上十九度”跟大家一块喝。
每喝一口,周木柏便哀怨地感叹一句:“我们‘一蓑烟雨’生意越来越差了,怎么办才好。”
谢休慢慢抿了一口酒,慢慢品味,闻言嗤笑一声:“你少站在门口迎客,住客至少会多一半。”
周木柏眉头一扬:“我怎么了我?”
谢休懒散地笑了笑,毫不客气地说:“样貌过于凶神恶煞。”
周木柏被他气得要奓毛了。
亓茉看着他们俩拌嘴,心中感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看不到这幅景象了。
谢休看出亓茉情绪低落,抬了抬下巴,将话题转移到她身上:“要真想经营好‘一蓑烟雨’,你该好好向小茉请教才是,他们‘零上十九度’的回头客可多了,甚至还有刚离开一两天,又掉过头回来住的。”
周木柏眼睛一亮:“说的也是,你们‘零上十九度’是有什么魔力吗?哪来那么多客人啊,连我和谢休都老往你们这儿跑。”
亓茉调整好情绪,笑眯眯地说:“当然是因为我长得好看啊。”
周木柏嘴角抽搐:“滚蛋!”
他们一群人讨论过去讨论前程讨论白日做梦,无所不谈。
“无聊死了,光喝酒没有音乐怎么行?来,谢休,唱首歌吧。”
刚刚与雷霜霜腻歪完的丁诵踏入院子,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谢休一动不动,懒得搭理他:“滚,要唱你自己唱。”
丁诵无所谓地耸耸肩:“不唱拉倒,我来放歌,我最近新收藏了一个歌单,首首经典。”
他不由分说地打开自己的音乐播放器,试图用他不怎么样的审美染指大家的耳朵。
亓茉刚想阻止他,却听出他播放的是一首粤语歌,旋律很熟悉。
周木柏说:“这首歌怪好听的,丁诵,看不出来你小子品位还不错。”
亓茉猛地坐直身子问:“这是什么歌啊?”
丁诵鄙视道:“你连杨千嬅的歌都没听过啊?”
亓茉自然不承认:“听过,只是一时之间忘了名字。”
丁诵说:“《明日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