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笑容收敛了一些，“哥哥有时候也是挺聪明的呢。”
“我一开始首先怀疑的是新来的助理王奇，但是觉得何言不会安排另一个人在同样的位置，绯闻传出来的那段时间我跟嘉泽一起被记者围追堵截，这期间唯一保持联系的人就是你。”
“那哥哥为什么没有早点揭穿我呢？”对方支撑着下巴，玩味地看着他，“要是在妈妈面前告我的状，揭露我的真面目，到时候就能顺利把我赶出家门吧？”
方祺然的眼神十分复杂，“我不会这么做。”
这时何言谈完电话走了回来，脸色前所未有地难看，浑身的低气压让人完全不敢搭话。“你做了什么？”
这句话是对文杰说的。
黎文杰往后靠在椅背上，十分怡然自得地看向对方，说道：“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情。”
“你……”外面忽然响起了警笛声，把方祺然吓了一跳，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警察出现？难道说……文杰真的帮他报警了？
随后就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佣人赶忙去开门，几名警察严肃着脸走进来，拿起工作牌子说道：“警察！麻烦何言先生跟我们走一趟。”
何言在这个时候依然是十分镇定，“我犯了什么法，为什么要跟你们走？”
“何言先生，你涉嫌参与偷税漏税、不当竞争、违法交易等行为，麻烦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
“等等。”何言拿出手机，“我先打给我的律师。”
跟电话那头的律师交代了几句之后，何言没有多做挣扎，乖乖地跟着警察离开，快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他们两个人。
“文杰，我小看你了。”
说完这句话又看了他一眼，本以为会是愤怒或者不甘心的眼神，但是那双眼睛黑沉沉的，让人摸不清头绪，没等他想清楚对方就已经跟着警察走了出去。
他一头雾水地看向文杰，“这……到底怎么回事？”
“何言会有好一阵子不会再找你麻烦了。”文杰擦了擦嘴角，起身走去把公文包拿上，刚走出大门就看到外面驶进来一辆陌生的高级轿车，车主急急忙忙地打开车门下了车，快步走过来的时候看到是他，露出了惊讶且不解的表情。
“你叫了你爸过来？”
方祺然走上前来，“对，因为我知道你可能不会来救我，所以我在进来这里之前就先去见过我爸，跟他说如果我五天后还没有跟他保平安，一定要来何言这里带我出去。”
“我以为你并不喜欢你爸。”
“父子间闹别扭很快就会和好，不像你，连父亲快要进监狱了都毫不在意。”
“你怎么知道我不在意？”
他微微怔住了，有点摸不清对方的意思，但是对方也没有多做解释，走上前跟方父打招呼：“方先生，您好，我们之前见过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