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无赖的一家子,自然是培养不出什么好小孩儿的。
严冬尽量客观陈述了今天查到的所有消息,饶是已经看过录像知道真相了,这会儿说起来也是满满的怒气,眼睛红了又红,实在心疼大宝小宝遇到这样的渣滓。
他们年龄还那么小,被比自己大比自己高的孩子围着打围着踹,还被揪头发撕衣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要不是大宝死死抱着小宝,小宝都被几个孩子从楼上扔下去了。
当时,他们心里得多绝望多难过多无助。
严冬都不敢想自个儿看见的录像画面,最后小宝抱着昏迷不醒的大宝一个劲儿的喊爸爸喊救命,嗓子都喊哑了、、、、、、
“艹!”严冬咬牙切齿地折磨着齿间的滤嘴儿,忍不住红着眼睛骂了一句:“这他么的都该死!”
黎州和季屿这会儿也止不住的掉眼泪,拳头攥得紧紧的,接过严冬递来的五个孩子的照片儿,只是含着怒的眼神儿就恨不得把照片儿给盯出个洞来。
黎州自从跟季屿好了以后就没再抽过烟了,这会儿心里沉重的几乎要压垮他,黎州把严冬嘴里的燃了半截儿的烟捏了过去,狠狠的吸了一大口。
黎州抽的猛,半截儿烟瞬间燃到了黎州捏着根部的指尖儿处,像是不怕烫似的,黎州直接用指腹一捻掐灭了烟,而后手指狠狠地往照片儿上“老大”的小脸儿上一抹,留下一道烟灰的痕迹。
“哥,走。”
黎州说着便迈开了修长的腿,深深的呼出一口白烟,朦胧了黎州挂着泪的眼角儿,再等他穿过这未散开的雾是,脸上已然没了任何稍显弱气的伤心了。
夜晚的医院走廊半明半黑,黎州和季屿阔步走在黑暗里,唯独那双眼睛泛着泪湿的光,像是痛失狼群的独狼,眼里尽是对外界的决绝、质疑、防备,甚至是报复的恶意。
二人一前一后钻进刘队开来的不起眼的小车里,季屿抬手看了眼时间,还有三个小时,走五家,一不谈判,二不给人开口辩解的机会,只是单方面的碾压,够用了。
从后往前来,先去的老五家,这家人是放高利贷的,也是奇葩,都这个点儿还在喝酒打牌,手边儿放着一摞一摞的筹码,小孩儿就抱着啤酒瓶儿在沙发上躺着,也没人管。
既然这帮子小孩儿按道上的规矩叫,那黎州和季屿也就按照道上的规矩办事儿,子不教父之过,是三刀六洞还是断手断脚扒皮钉脑壳,全由老父亲受过。
真不给人露两手,且都忘了季家是怎么一步步起来的了。
老五的爸显然也是个混的,一看季屿和黎州带人闯进来的架势立刻就觉得这回要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