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一楼的人太多了,黎州只是穿过层层人流就用了好久,还是不是的撞着这个撞着那个,只是一路上说对不起这仨字儿,黎州嘴皮子都要磨破了。
这会儿心里也是奇怪,前几天他挺季屿说过一回,说是头一天邀请过来看展的人并不多,怎么这会儿人这么多的?
只看着一楼估计都得有一二百人了,之前的安保能行吗?
黎州边上着楼梯边想着,只一上来,果然瞧见季屿了,这人就在中间背对着他跟人说话呢。
二楼人不多,也大多都是熟面孔,要不是生意上的,要不就是朋友,黎州不好急急忙忙的跑过去,这会儿边跟人打招呼边往季屿的方向去。
眼看着还有四五步的距离就到季屿跟前儿了,黎州忽得眼前一黑,周围发出小小的惊呼声,这一层竟忽然关了灯。
出于安全的考虑,之前就选了封闭式的展厅,这会儿一没光,整个二楼都是黑的,黎州怕出了意外,赶紧的去叫季屿的名字。
“季屿、季屿、、、”
黎州叫了几声儿也没人回答,只听得周围的动静,好像除了他,所有人都在动。
“季屿!你在哪儿啊!季屿!”黎州这会儿难得的害怕了,这会儿身处黑暗,黎州脑子都乱了,只觉得时有人来抢劫或是绑架季屿呢。
这次参展的珠宝,价格总额都超过十位数了,有不少还是季屿的藏品和季氏的家底儿,之前黎州就总替人担心安保的问题。
黎州越想越怕,试探的朝季屿的方向过去,只才走了两步,就忽得被人紧紧抱住:“宝贝儿别怕,我在呢。”
“你为什么刚刚不说话!你要吓死我!”只被季屿抱着的一瞬间,黎州就忍不住泪了,他是真担心季屿,要是季屿被人绑了伤了的,让他怎么办啊。
黎州紧紧的扣着季屿的腰,小声儿在人怀里哭着,带着哭腔的埋怨:“今儿是怎么了啊,莫名其妙出来一个情敌,我戒指也莫名奇妙丢了,你忙了那么久办的展也出岔子、、、、今儿出门是不是没看老黄历啊。”
季屿把胸前口袋里的装饰手绢儿拿出来给黎州擦眼泪,这会儿忍不住笑:“我看老黄历了,今天是个好日子,整一年里再没有比今天更好的了,诸事皆宜,百无禁忌。”
“那怎么会、、、、、你笑什么?”黎州小小的抽噎着,这会儿眼前适应了黑暗,能大概看清季屿的轮廓和脸上极灿烂的笑容。
季屿忍不住吻了吻黎州的额头,这会儿稍稍放开了些黎州:“情敌不是情敌,只是我特意请来的老朋友,Gary是神父,神父是不能谈恋爱结婚的。”
“虽然一会儿起誓应该请牧师来,可咱们也不信这个,神父和牧师也就没什么差别了,只是个见证。”
“宝儿的戒指也没丢,是哥之前对你耍流氓的时候偷偷摘下来的,它只是个订婚戒指,不应该戴在你的无名指上,哥会给你一个更合适的。”
“不过从今天开始,哥再吻你就不是对你耍流氓了,咱们是正经夫夫了,谁要是再敢造谣,谁要是再敢瞎挑拨,哥绝对不饶他。”
“哥,你说什么呢?”黎州听着季屿一阵自说自话实在一头雾水,不过心好像也隐隐明白了什么,这会儿心跳都不由得加快了。
季屿笑着捏了捏黎州的手心儿,话没停:“今天是个好日子,哥办的展也不是出了岔子,是哥好几个月前就计划好了的。”
“宝儿,咱们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