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我从身上取出一些白色的粉末倒进茶杯里,水瞬间变的漆黑,我将茶水倒在地上,地板突然被腐蚀出了个大洞,丫鬟吓得浑身抖栗起来。
接下来的问话就顺利许多,“四皇子一直在外面喝酒......然后醉倒了,沈公子让人将他拖进了柴房。”
我愣了一下,手不禁缩紧,柴房条件恶劣,他从小就是锦衣玉食,这等委屈何曾受的了。
我想出去看看,随后又坐了下来,松开了紧握的茶杯。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转身躺在了床上,虽然强迫自己入睡,却总是有些烦闷萦绕在心头,辗转难眠。
翌日,我推开门,外面的一树梨花已经被风尽数打落到了地上。
经过一场小雨的冲刷,外面的青石板上面带着淡淡水渍,一股清新的气息袭来。
我伸了伸懒腰,想着要不要去看看风嘉祺。
毕竟是我珍视了那么多年的人,虽然现在千疮百孔的心已经爱不动了,但是某些习惯却烙进了我的骨子里。
再抬起头,我猛然发现我已经不知不觉间到了柴房。
我轻轻咬着下唇,略微犹豫了几分,还是推开了门。
风嘉祺就睡在柴堆上,华贵的锦袍已经让雨水打的湿透。
我狠心别过眼,不想让自己心软,将自己早就带好的衣服放在看他身边就悄悄离去了。
谁料刚回到了屋子,就看见了沈听雨。
他许是听见了动静,抬起头看我:“你去见他了?”
我点了点头,并不打算说谎。
也不知这句话是不是戳中了他那根神经,他忽然暴怒起来,从台阶上下来,伸手抓住我的手腕:“你现在是我的人!”
说着,他蛮狠地啃噬着我,我本能的反感这样的泄愤似的触碰,刚想推开他。
身后忽然冲过来一个人,风嘉祺一把推开了沈听雨,眼神阴鸷:“你敢碰他?”
沈听雨将我揽得死紧,我觉得我的肩膀都要脱臼了:“怎么了?我的人我自然能碰。”
风嘉祺没有理他,转身看向我,沉声道:“跟我走。”
我笑意盈盈的对他道:“奴才已经‘脏了',不配在呆在四皇子殿下身边了。”
我知道他有“洁癖”,所以他握紧了拳头,紧得连手臂都在颤抖,眼神愤恨地盯着我,额头的青筋凸起,看起来已经在爆发的边缘,就像一头野兽,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将我咬死。
“殿下已经想要杀了奴才了?”
我一语仿佛将他惊醒,他卸了几分力气:“不要激怒我......不然我真的可能会杀了你。”
他沉沉地吐出一口气,忽然转身就走,仿佛再多呆一秒,他就要忍不住对我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