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伸手搭在他向我伸出的手上,然后他微微用力,我就被他拉上了马。
他的气息顿时全方位无死角地将我包围了,我安心地往后靠在他的怀中。
他们驾马驾得十分快,一路上十分颠簸,再加上我的大腿内侧昨日赶路时就已经磨出了红痕,现在更是火辣辣地疼痛难忍。
我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强撑着到了下一个阵地。
我感觉整个大腿内侧已经磨成了肉泥。
晚上,趁着风嘉祺在外面巡逻,我想脱掉亵裤查看伤口,却发现那一块皮肉已经和裤子紧紧的粘在了一起。
我咬着牙,用剪刀强行剪开,疼得我冷汗直冒。
“怎么回事?这么浓的血腥味!”风嘉祺不知何时来到,身上带着从外面带进来的凛冽的寒气。
他的铠甲上已经布了一层霜,撩了一下袍子,坐在我的身边。
我赶紧合拢了那一双可怖的腿,道:“没什么,蹭破了一点皮。”
“给我看看。”他说着,不管我的反抗,强行掰开了我紧拢着的两条腿。
我斗不过他,只好顺从的打开。
他一眼看到那一片糜烂的血肉,抬起头,眼睛微红:“你怎么不早说?”
我咳嗽了一声,道:“没什么,又不算什么大事,你忘了上次你还让人扒我的皮做扇子呢。”
他顿了顿,刚才的凶神恶煞一下子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茫然。
虽然刚才我是故意把那件事搬出来的,但他一露出这样的神情,我就拿他没办法。
“好了,我开玩笑的,我是真的觉得没什么。”我耸了耸肩,戳了戳他的脸:“你不用这个样子,你要是再这样,我就觉得你是真的爱上我了。”
果然,听见我这么说,他又露出了一副嫌恶的表情,一边拿起剪子,一边道:“会痛,你忍着点。”
温柔的声音和他的神色不符,说完竟递过来一只胳膊。
我知道他的意思,顺从地在他那铁铸一般的手臂上咬着。
风嘉祺快刀斩乱麻,很快那一小块布被剪刀挑了下来,于此同时,鲜血汩汩涌出。
“药。”他看着我的伤口,对我伸出手。
我身子后仰,用手撑着地面,额头上都是汗,眼里是因为疼痛而升腾的雾气。
我不敢咬他的手咬得太重,只能死死地用手抠着地面,转移力道。
听了他的话,我艰难地把刚才用力过猛,有些痉.挛的手抬起来,将药递给他。
上好药,风嘉祺用绷带在我的腿上一丝不苟地打了个蝴蝶结。
我看着那充满少女感的蝴蝶结,道:“没想到你喜欢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