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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嘉澜完成了老皇帝的任务,不到一年就带着妻子儿子远走高飞了。
太子之位空了下来,虽然老皇帝没有立即重新立太子,但最后花落谁家大家都心里有数。
大皇子平庸得像个平民,五皇子失踪至今,下落不明,而七皇子就是个二世祖,也不是治世的料。
我和风嘉祺也不着急,老皇帝一日不宣布,我们就乐得多享受一日。
老皇帝无非是盼着风嘉澜能够重新回来,但大家都知道,他不可能回来了。
他的心已经系在了一个短命鬼身上,那个短命鬼一死,风嘉澜不去了七魂也会没了六魄,不信可以走着瞧。
三年过去。
老皇帝早年身体就已经亏空,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临终前,所有子女都跪在他的床前,呜咽的呜咽,落泪的落泪,好一副父慈子孝的场景。
我觉得倒未必都是假装,毕竟老皇帝虽然做皇帝不行,在对儿女方面倒是没亏待过。
床上的老人不断地咳着嗽,面黄肌瘦,眼神混浊不堪,一看便是病入膏肓。
他的眼睛还是看向穿着一身平民衣裳的风嘉澜,风嘉澜眼眶也有些微红,却对着他坚定地摇了摇头。
老皇帝又颓唐地咳了几声,抖着声音道:“拿、咳咳......把圣旨拿......拿出来吧......”
李公公展开了那抹明黄,念道:“奉天成渝,皇帝诏曰,四皇子风嘉祺,人品贵重,甚肖朕躬,坚刚不可夺其志,巨惑不能动其心。朕欲传其大位,诸皇子当戮力同心,共戴新君。重臣工当悉心辅弼,同扶社稷。”
风嘉祺接过圣旨,“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然后万万岁的老皇帝就挂了。
东元三十二年,风隋第九代皇帝崩。同年,新帝即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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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登基以来,一直未有妻妾,臣以为陛下当广纳后宫,给皇家开枝散叶......”我念着风嘉祺手中的奏折,“啧”了一声,然后饶有兴味地看着他:“小祺,你要怎么回复?”
风嘉祺刚刚即位,后宫空虚,那些大臣都卯着劲想把女儿塞进去。
“当然是这么回——”风嘉祺轻轻一笑,似乎很愉悦:“爱卿甚得朕心,朕的确需要一个皇后——”
我的眼神一黯,随即又露出笑容:“哦?我们陛下看上哪家的姑娘了?”
风嘉祺不赞成地摇了摇头:“谁说必须要是姑娘了?”
我怔了怔,没有说话。
风嘉祺将那奏折往旁边一丢,执起了我的手,将我拉入他的怀里,坐在他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