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叔找来一个木箱,里面还有些泡沫板,正好可以防止画在运输过程中受损。
闻叔协助司穆禹,很快就把画装进木箱里。
“谢闻叔。”司穆禹对他说。
闻叔没有回答,只是在司穆禹准备离开之前,他突然叫住他:“司先生。”
司穆禹:“什么?”
闻叔绷直了身子,目光沉稳地看着他,“先生出了什么事?”
司穆禹顿了一下。
他知道瞒不过,但没想到闻叔会这么直接地问出来。
这个家里,闻叔大概是除了司穆禹,最了解司谷雨的人。
特别是收集这些画的事,还是他在负责。
不想察觉都难。
见司穆禹不答,闻叔更确认心中所想,他接着道:“先生有事瞒着我们。”
从几个月前开始,闻叔就注意到了司谷雨的异常。
谷雨芯片突然出事,司谷雨却不闻不问。
明明一直在闻氏待得好好的,却突然辞去所有职务。
突然搬来乡下,突然嗜睡,突然让他收集这些难看的画,更重要的是,司谷雨莫名其妙和司穆禹闹起了分手。
这些,闻叔都看在眼里。
他问过,但司谷雨不愿意说。
闻叔想,司谷雨一定是预感自己要出事了,所以才会有这些反常举动。
他心里一直隐隐不安。
在今天看到只有司穆禹回沃凹村后,闻叔一下子意识到,先生出事了。
一向如同连体婴儿般的两人,这次却破天荒的没在一起,不是司谷雨有事走不开,而是他根本来不了。
司谷雨不告诉他们,是不想让他们担心,但不代表闻叔愿意“装聋作哑”,“我想知道先生出了什么事?”
他双手按着木箱,一副司穆禹不说就不让他走的样子。
“先生救过我们的夫妻俩的命,没有他,我早就没了,如今先生出了事,我不可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心安理得的过日子。”
司穆禹听完闻叔的话,沉默下来。
闻叔:“司先生,我想知道实情。”
司穆禹往门外看了一眼,目光沉沉,声音低哑:“他快死了。”
尽管闻叔已经做好心里准备,但亲耳听到司穆禹这么说,还是忍不住晃了一下,差点没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