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个空空荡荡的座位,我傻眼了:“人呢?”
边尧无奈地瞅着我:“你是不是傻……”
“哎呀不怪我,我看你打球看得太认真了!”我上前围着座位绕了一圈——那个行李箱也不见了。
我说:“我刚才帮她拎了一下箱子,那个箱子好轻啊,跟空的似的。”
边尧顿了顿,说:“嘶——有可能就是空的。”
我纳闷道:“啊?”
边尧说:“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她不是来卖货,而是来提货的呢?”
“什么意思,找谁提货?”我反应了一下明白过来:“靠,如果是这样,难不成她今天是刻意趁着这边人多又混乱,来和那个上家见面的?”
边尧点点头:“四个学校的人混在一起,赛服、备用篮球、水和毛巾,很多人都大包小包的。在这样一个环境下,不管是送货还是拿货,都不显眼,很容易混在人群中溜掉。”
完蛋,闯祸了……我一下子心都凉了——人就在眼前好好地呆着,这么一会功夫居然被我给跟丢了。
边尧大力撸了我头毛一把,说:“找,肯定还在附近。”
融融注意到我们这边的动静,问:“你们没事吧?”
边尧看见是她也愣了一下:“咦,是你?没事,再见。”
“别再见啊,”我推了这个社交障碍蛇的脑袋一把,问:“融融,刚才坐在这里一个拎行李箱的女孩儿,你看见她往哪儿走了吗?”
融融摇了摇头:“没注意,而且你看个比赛动静也太大了,完全被你分散了注意力。”
我:“……”
“这边,”边尧站在紧急出口的灯下面,用手轻轻一推防火门就推开了,“这边有人出去过。”
我连忙跟上去,边尧侧身让我通过后轻轻带上门,我正要开口说话,却被他一把捏住了腮帮子。
我瞪着眼睛用眼神发出问号。
他嘴巴里探出一根信子摆了摆,而后轻声说:“楼梯间有人。”
我愣愣地点点头,扒着楼梯扶手从中间看下去,什么也没有。又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却仍只能听见隔着防火门那头篮球赛场内的声响。边尧用手指做了一个“小人儿走路”的动作,我会意地点点头,蹑手蹑脚往楼下走,拐过一个弯后,果然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动静。
我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先是看见了那个我以为已经被我跟丢的行李箱,然后看见了两个人重叠在一起的身影——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们的下半身。长发女生背对着我,腰上搂着一只胳膊,一系列不和谐的声音钻进我的耳朵里。
我一惊,下意识转身就要往回走,迎面撞在边尧胸口上。
“你干嘛。”边尧用口型问。
“他俩在亲热,”我说,“避嫌!非礼勿视!”
“是不是傻。”边尧板着我肩膀又把我转过去,一副准备凑近些再看得更清楚点的架势。
我努力回头看他:“是不是不太好啊……”
“只是在接吻,又不是在那啥。”边尧竖起一根手指头:“嘘,别说话,我听不见了。”
我只得硬着头皮站在楼梯间里。
运动过后的小蛇身上依旧热腾腾的,熟悉的气息夹杂着沐浴液的香气——是和我身上一样的沐浴液气味,以及微微的汗味,组合在一起活脱脱就是荷尔蒙的味道。我鬼迷心窍地抓住他衣服凑近了些,而后舔了舔他下巴。
边尧大为震惊,他的眼睛可以说从未瞪这么大过,我似乎透过他看到了一个表情包:。
我没有半分悔改之情,咋了咋舌尖——有点咸。没戴眼镜的边尧更显出他鼻梁又直又挺,因为是在外面活动,他刻意改变了瞳孔的颜色,使其变得更深一些,接近棕色,也很好看。
边尧竖起手指戳我脸颊,咬牙切齿地轻声说:“邹阳阳我警告你,别这么看着我,还要干活呢。”
这时候我忽然听见“小野猫”开口说话了,她显然没想到周围有人偷听,所以并未刻意压低音量:“野哥,你不是说带我出去旅游的吗?什么时候啊。”
那个男人回答道:“最近不是忙吗?过阵子。”
“过阵子是什么时候啊,你上个月也是这么说的。”她听起来不太满意。“每天都直播到半夜我好累啊,我都不想做了。”
“说了会带你去就是会带你去的,着急什么,现在生意不是做得正忙吗。”那男人听起来有点不耐烦,“听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