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样安慰自己,但溶解的心还是被他的冷言冷语刺了一下,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我确实跟四月比不了,她才十八岁,正值风华。我都二十七了,早就老了。”
“就算有那个心思,想要傍个大款,凭这副身子和皮相,也傍不到了。”她抬起头,冲阿部笑道:“你是来替我送药的?要不再帮我把药上了?”
男人扫了她一眼,眼底的厌恶显而易见。似乎是觉得多看她一眼恶心,便匆匆收起了视线。
“你的伤是替夫人受的,我只是替夫人给你送药。帮你上药?我怕脏了自己的手。”
她笑,笑得天真。
溶解是风情的女人,她的五官,妖娆的身子,站在那就是“妖冶”二字。她生来,就是万种风情。
“我还以为我的衣服是你换的,背上的药是你擦的呢,原来是我多想了。”溶解愈发笑得好看,“那你去喊秦林来,他是我部下新进来的杀手,我养的男人。”
“你养男人?”阿部的眉心蹙了起来。
鬼门每一个部的头儿养男人或女人都是很常见的事,都是人,在鬼门里都会寂寞,他们从新进来的人里挑选自己喜欢的,养着解闷。
“是啊。”溶解动了动肩膀,用手捏了捏,“他很听话,技术也很好,我自然养着。”
“不知廉耻!”男人扔下这句话便转身走了。
阿部离开后,溶解脸上的笑也渐渐褪了下来。她望着窗外的白光,那光太刺眼,刺得她眼角滑出来几滴泪。
她这副身子除了给过他,再没有其他男人碰过。
她以为自己能够承受他的疾言,却没想到自己抵抗能力这么差,才被他小小地责了几句,心里竟然疼得不行。
大概是老了,老了玻璃心来了,受不得责骂了。
秦林从房门口进来,便看见溶解伏在床头捂着胸口干呕。他连忙走了过去,将人扶了起来,“姐姐,你不该替四月挨鞭伤,你自己身体还没好。”
女人突然捂住嘴干呕了一阵,松开手时,有几滴血从她嘴角流了出来。
见血了。
盯着手掌心滴落的血,溶解有些出神。好像,也才六年的时间吧。鬼门的神医当年与她说,她的身体素质不错,服了那药也能再活个十来年。
“姐姐,你这两年接任务接得太频繁,身子早就吃不消了,这次还给四月挡鞭子……”秦林将她扶在床头靠着,“我去找神医拿药。”
女人抓着他的手腕,没让他去。她说,“你替我给四月捎个话,请她帮个忙,让先生放我们两离开鬼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