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菊一听这话,当下紧张起来:“夫人,您说什么呢,您没事吧?”
“无妨。”
云锦放下手中缝制衣服,将安胎药端起来,瞥见到一旁的蜜饯,神色为之一顿。
丹菊看出了云锦的失神,有些兴奋的解释道:“这是都是夫人最喜欢的蜜饯,是将军亲自送过来的,将军对夫人可真是好呢。”
云锦苦涩的牵扯起唇角。
对自己好吗?
或许,他在乎的只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他如此重视这个孩子,生下来之后必能能好好照顾。这样,自己离开这人世也能安心。其余的,她已经不敢在继续去奢想了。
汤药还是一如既往的苦涩,云锦刚喝下一口,便觉得难以下咽,忍不住吐了出来。
“夫人怎么了?”丹菊神色顿时紧张起来。云锦摆了摆手,安慰丹菊道:“无妨。只是觉得今日的安胎药有些奇怪?”
“之前的药吃完了,奴婢按着大夫的方子去药房拿的。”丹菊听到云锦问起安胎药,就将事情解释一番。
“原来如此。”
云锦强忍着苦涩将汤药饮尽,然后快速拿过一块蜜饯放进了嘴里。
夜晚。
司徒冽准时出现在了芙蓉苑的暖阁,见云锦还未睡,忍不住斥责:“为何还没有睡?”
云锦像是受到惊吓的小动物般,一时之间竟忘了呼吸,下意识收起了手中的衣物。
看着云锦这般怕他的模样,司徒冽莫名的心口一疼。
“你在绣什么?”
司徒冽就着床边坐下,拾起一件小新衣比划了许久,才发现居然是小孩子的衣服,原本烦躁的心情这一刻却稍有缓解。
“我想着给孩子做点东西。不知不觉已经夜深了。”
云锦收起绣筐,收拾床塌腾出位置让司徒冽睡下。
连续几日,司徒冽一直留宿在云锦的芙蓉苑,两人已经形成了默契,而云锦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如临大敌了。
“这些东西自有府中绣娘去做,不用如此亲力亲为。”
司徒冽径直将绣筐接过,从绣筐中掉出了一个刚绣好的荷包,精致细密的针脚,栩栩如生的鸳鸯,格外讨人喜。司徒冽不自觉的将荷包拿在手中把玩,竟有些爱不释手。
五年前,他们互相送过彼此很多东西,直至后来,司徒家发生了这么多事,他与她也……
但他仍舍不得将她送的东西扔掉,也正是那些东西,成为了他这五年来的寄托。
“将军若是喜欢的话,就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