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我已经都说了,六十万一个人,一个月,干不干。”
秦时抬起一条腿,一顺就搭在了另一条腿上,微微前倾了上半身。手指食指扣了扣自己带来的包,意思不言而喻。
“倒还挺大手笔,但是......你也不是不懂我们这儿的规矩吧。有加价就好商量,现在这世道管的这么严谨,哪儿找来万无一失的办法能让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啊,你说是吧......秦时。”
男人与他是对立面坐着的,嘴中叼着一根有手指粗的雪茄,星星点点缠绕在雪茄的一端。他闭起眼仿佛全身都在用力的吸了一口,餍足的神态就连身子都放松了不少。
“自然,事成之后少不了你们的。”
秦时勾勾唇,从自己包里拿出几张银行卡,在手中翻转了两下:“这三张卡,有五十万,有六十万,有七十万。事情能办到,这三张卡,全都是你的。”
秦时又把玩了一番,才像是玩儿丢石子的模样,一齐向男人抛去。男人自然不会拒绝,伸手敏捷的拿住那一张卡:“哦?花一百八十万要我只动一个人?这可是原来价格的三倍,你确定只动一个人?”
“一个。”
剩下的他不需要外界的帮忙,他可以自己解决。
“好家伙,还真是大手笔。这单生意......我们接了!”
男人“哈哈哈”的畅然大笑着,将手中的唯一一张卡塞回裤带里。秦时也将手里的另外两张卡收好,半抬起眼皮,眼珠一动也不动的看着男人,翕动了两下薄唇,说了些什么,才丢下一声冷笑轻飘飘的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离开了。
今天是个阴天,天空乌云密布,狂风呼啸,吹的医院的窗户一个劲儿的尖叫。紧紧关闭着也无济于事,但黎淳的心情却是出奇的好。
他的盐水早在两天前就已经拔掉了,这会儿正坐在床上,依靠着墙。面前有一个便捷式的小桌子,病床自带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些水果还有汤汤水水。
他这会儿正在喝着银耳莲子羹,喝了一口觉得味儿并不浓郁,还悄默默的将柜子上的蜂蜜拿出来和羹混合了好几勺。
“前些时候让你吃饭你不吃,现在是一天八顿你都吃不够,让我该说你些什么好?”
宋柯一进门儿就见到这衣服偷偷摸摸的场景,失笑着拿着手上的一剂中药还有另一个用塑料袋装着的不知名物品走了进来。
经过了这些天的投喂,黎淳看起来终于没有了之前那么奄奄一息的虚弱了。养的虽不是面色红润,但是能看得出气色。
他听到这话就当作是没有听到的样子,还在埋头喝着银耳羹,直到见了底才打了一个饱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