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命令,白宁可以反驳,也可以拒绝,但他愣是一点那方面想法都没有,立马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正好,小爷想司乐了。”
文亦舟神色一冷,语气跟着严肃起来,用最“严厉上司”的口吻道:“只想司乐?”
白宁正擦着身上水珠,听见这话,心中一动,要知道他有多想揍文亦舟就有多想他。文亦舟这话带着期待,可能他也想着自己,但白宁要是能正视内心想法,直接了当得说出来,那他就不是白宁了。
他看着免提,轻哼了一声,仰着头,大言不惭道:“对,小爷只想司乐。”
飞机落地,白宁单手插兜,拽拽地推了推墨镜,在机场走起了台步,意图吸引所有人注意,让文亦舟见识一下他的魅力,但不见文亦舟半个影子。
白宁没好气得瞪了文亦舟助理一眼,将墨镜一甩,嘭得一声摔上车门。助理堪堪接住墨镜,小心翼翼得向白宁解释道:“文总为了晚上的安排,现在正在加班,实在空不出时间,还希望白少爷理解。”
文亦舟常年冷着脸,心情比白宁更难揣摩和预测,助理在其身边多年,知晓要把重要的事情放在前面,才能抓住别人的耳朵。也正因如此,白宁听完了,而且对文亦舟精心准备晚上约会这点十分满意。
白宁到达文亦舟A市分公司不过晚上18点,文亦舟正在开会,白宁没催人,静静坐在休息室玩手机。半个小时可以,一个小时可以,再往后,白宁脾气一下上来了——他大老远跑过来可不是来坐冷板凳的,更不是来喝咖啡的,他气得端起咖啡,刚想摔,文亦舟到了。
近48小时未见,文亦舟好像更帅了,西装革履,多了一丝高高在上的禁欲,白宁心中一动,打量完发现他的头发短了一点——有时间修剪头发都没时间给他打电话或者视频?!
白宁哼了一声,重重得放下杯子,双手怀胸,瞪着人也不说话。
白宁来已然超出期待,文亦舟对他的小脾气全盘接纳,揉了揉他的头发,问道:“晚餐有想吃的吗?”
“你!洗白白,床上等着小爷。”白宁怒气冲冲,这话就像吼出来的,没有丝毫调情。
文亦舟一愣,在他身旁半蹲下,拿出最大的耐心,尽量克制道:“气什么?”
“小爷才不要你管。”只要有一个倾泻口,情绪一发不可收拾得全部涌出来,白宁恨不得动手,与文亦舟单挑,而他也这样做了,只是很快就被禁锢在他怀里。
“别动。”文亦舟语气严厉,像是生气了,熟悉的味道萦绕在鼻尖,白宁突然觉得有些委屈,嘴一扁,眼睛冒着水汽,可怜的小模样泫然欲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