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你,你来看看我,好不好?
我又给你画了画,每一张都那么漂亮,每一张又都没你漂亮。
宁宁,你想不想我?
白宁抹了抹脸,湿的,他没心情咬文嚼字,直接回方单易道:“小爷凭什么想你,你算哪根葱。自己好好生活,别有事没事来我这倾诉,小爷不是你的树洞。”
其实方单易已经很久没给白宁发过短信,这号码是新的,或许真的遇上什么人。白宁管不了,他现在心情很糟糕,看见这些短信之后更糟糕。
白宁本想故意失误,让游戏以失败告终,他解开睡袍,看着里面仅遮住肚子上嫩肉,短到大腿根的情趣衣,苦涩极了。
白宁没去上学,在床上躺到日上三竿,肚子饿得不行,才简单收拾收拾,背个包出了门。
阳晓过来时,白宁正躺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吊灯,那模样就像傻了。
早上的课白宁全旷了,阳晓问起,却只收到一堆酒的名称和一个陌生地址,这摆明了就是和文亦舟吵架了,只是他不懂之前一闹矛盾恨不得把人千刀万剐的小爷为啥变成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要说白宁一点都不在意文亦舟,那是不可能的,不然他也不会让阳晓用不可窥视里面的袋子装酒。
“或许,你生病了?”见墙壁上刷着七彩图案,窗帘色彩丰富,渐变弄得极好,家具摆设和风格与白宁房间类似,阳晓便知道这不是文亦舟的地盘,但又不好直接问他是不是离家出走,毕竟现在的白宁脆弱得像易碎品。
白宁没搭理阳晓,一瓶瓶将酒打开,摆在他面前。
阳晓没办法拒绝,他第一次举着红酒瓶对嘴喝,别说,那感觉还真不一样,好像更上档次,但怎么感觉有点点沙雕。
白宁心理活动可没那么丰富,他自顾自喝着,也没管阳晓,等天旋地转,手里酒瓶不稳,他才放口大骂:“狗屁文亦舟,他凭什么凭什么提离婚。让小爷签字,签他大爷的字,小爷揍不死他。”
阳晓没想到事情严重要离婚,他想问白宁签没签,没想好怎么开口,白宁又灌了几口。暗红色的液体顺着白宁的嘴角下滑,浸湿他的衣衫,有些甚至沾到他略显凌乱的长发上。阳晓看着着急,见白宁还要喝,眼疾手快得抢过酒瓶。
白宁哼了一声,举着另一瓶,咕咚喝了起来。
“宁宁,别喝了。”阳晓终于忍不住,将所有酒瓶收起来,再去抢他手里瓶子时,白宁将其一丢,打了一个隔,得意道,“空了。”
“我叫文亦舟来。”
“他知道我在这。”文亦舟的人不是一直跟着自己嘛,文亦舟知道他在这。
阳晓拿白宁没办法,来回徘徊间,白宁不知从哪摸出一瓶酒,快速喝了几口,坐在地上,突然开始高歌,那声音堪比魔音,恐怕绕梁三日余音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