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握着抑制剂,握着门把的手轻轻发抖。
他又想起下属说过的话来:“旁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他指明了要求您去。”
不能让他这样疯下去了。
谢昱咬了咬嘴唇,毅然决然地压下了门把手。
房间里一片漆黑,地上是一片狼藉,踩上去“叮当”作响,听声音有不少的玻璃碎片。
谢昱扶着墙小心翼翼地往前摸索,刚摸到床沿,就被身后的人给狠狠一扑,摔在床上。
乐祺如同在黑暗中等候已久的兽,终于狩猎到了自己心仪的猎物,他饥渴难耐,早已涨得发疼,掐着谢昱腰身的手又紧又烫。
“滚!”谢昱挣扎了一下,又被他粗暴地按住头搡进被子里,沉重滚烫的身躯覆上来,像个烧开了的水壶。
谢昱被这热度烫得一个激灵,手心里紧攥的抑制剂差点脱手。
乐祺几乎是徒手撕扯开他的衣服,像只发情的狗一样骑在谢昱身上磨蹭,动作缓慢而深入,带着他惯有的迫人的气势。
“滚……”谢昱折起手肘狠狠地往后一击,重重地撞在乐祺的心口,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分毫不退,反而得寸进尺地在线条流畅的白皙后背上留下一串黏湿的吻。
谢昱被恶心坏了。
乐祺的手已经探进了他的裤子里……
他等不下去了,他现在就必须把抑制剂注射进这条疯狗的身体里。
散发着寒光的针尖只在谢昱的手里停留了一瞬,他根本没来得及反应,乐祺就已经抢过抑制剂掰成两截甩了出去。
他狂兽般的骇人神情冷了几分,眼中出现了一点人类才有的清明:“同样的招数……你他妈的还想对我用第二次?”
“嗯?你以为我傻?”
他有力的手指掐在谢昱颀长的颈间,不断收紧……
乐祺有那么一瞬间是真的想掐死这个骗了他的贱人,他从来没有被人这般愚弄过!
可看着谢昱渐渐涨红的脸、迷离的双眼、急促的呼吸,他又觉得心口空荡荡的。
像是缺了一块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
殷离要去给凯勒换药。
池轩盯他盯得紧,这会儿看他收拾了医药包要出门,又眼巴巴地跟了上来。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殷离笑着问他。
“像什么?”池轩抿了抿唇,黏黏糊糊地蹭过来吻他的唇。
“像那种……”殷离组织了一下语言,眼里闪过一抹戏谑,“紧盯着眼前的肉生怕它飞了的小狗狗。”
“那你就是那块让我舍不下的肥肉,”池轩也不生气,还挺认真地接话道,“觊觎的人太多了,我不得不盯紧一点。”
两人有说有笑地进了棚子,才发现凯勒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