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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邵泽X束明城(五)(1 / 2)

季邵泽X束明城(五)

小时候在季邵泽的心里,他的父亲季浩东是一个特别厉害的人,而且他也得到过他的疼爱。

但童年美好的时光过去,不到十岁的他突然就被父亲打包送来了F国,从此跟母亲两个人相依为命。

随着年龄渐渐长大,季邵泽知道了自己父亲的滥情,背叛母亲,使得母亲患上抑郁症的事情。

一开始他对这个男人是怨恨的,渐渐的就无所谓了,把他当成了陌生人。

然而那到底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再怎么不想认他,也有血浓于水的关系,他心里依然对那个人有敬重有感情有期望。

可是在某一刻,童年时一直留存在心里的那个高大的父亲形象突地轰然崩塌。

无以言表的难受和痛苦淹没了十九岁的季邵泽,他蹲在野地里,红着眼眶,却咬着牙死死的把哽咽压在了喉咙深处。

他没法找人诉说。

他不想让人可怜他,同情他有这样一个人渣父亲,也不想有人暗地里嘲笑自己。

可把一切憋在心里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当时的他还没有练就出强大的心理把这些伤痛默默的消化。

他只能烦躁的叼上一根烟,然后对着标靶打空几百发子弹又蹲在地方把空弹壳一颗颗的捡回来。

捡到一半的时候,季邵泽狠狠的又把它们摔在了地上,骂了句,“去你的!”

手被枪的后坐力给震麻了,虎口的皮肉崩裂开,流出了鲜血,季邵泽面无表情的在迷彩裤上蹭了蹭,而后掏出手机,打开通讯录,眯眼扫了一圈——

他需要跟人说说话。

上下看了两遍之后,季邵泽的拇指按到了束明城的名字上。

电话拨通了,他听着里面的嘟声,往前走了几步,坐在了一块平整的石头上。

“嗯?”束明城那极具辨识度很悦耳好听的声音透过听筒传了出来,

只一个字,季邵泽内心憋着无处宣泄的火就奇异的平息了几分,他咬了咬烟蒂,问,“你在做什么?”

“弟弟,深更半夜问另一个男人在干什么,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束明城笑着道。

“意味什么?”季邵泽顺着他的话说。

“意味着你空虚寂寞了,想找个人上床。”束明城道。

季邵泽听闻用舌尖顶了下嘴里的烟头,笑了,“那城哥要不要跟我上个床?”

或许是极少有人这么称呼束明城,束明城把“城哥”这两个字就着红酒品了一遍,随即来到落地窗前看了眼外面的朦胧夜色道,“过来吧。”

半个小时后,季邵泽出现在了之前来过一次的那栋房子里,他上楼找到束明城,两个人很快便进入主题。

既然是自己送上门来,那就是找操,束明城理所当然的把他压在了身下,季邵泽也没反抗,大大方方的趴好了给他上。

完事之后,季邵泽借束明城的浴室冲了澡,然后从里面走出来问道,“能不能给我一杯上次调的酒?”

束明城挑眉,去了吧台边,季邵泽跟着他走过去,在高脚凳子上坐下,静静的看着他手上的动作。

这个年纪,他还没有学会把所有的情绪都藏的滴水不漏,尤其在束明城这种精的好似狐狸的人面前。

束明城从季邵泽进门起,就看出对方有心事,这会儿看着他把一杯酒喝下去,知道对方是打算拿他当树洞了。

果然季邵泽晃着酒杯慢悠悠的开了口,他问束明城知不知道C市的荣兴集团。

在束明城回答知道后,季邵泽又向他介绍了荣兴的几位重要人物和他的父亲。

听到季邵泽的身世,束明城倒是有些讶异的挑了下眉,按理说这小子也算是个大门大户家的少爷,应该吃穿不愁才对,又如何会来干保镖这么危险的行当?

但束明城不是一个好奇心重的人,他只是静静地听着,偶尔会恰到好处的给一两声回应。

这种不刨根问底的态度让季邵泽感觉很舒服。

他的神色渐渐放松下来,修长的指节转着酒杯道,“我有一个很好的朋友,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

季邵泽缓缓地把自己的好朋友和父亲干下的混蛋事告诉了束明城,束明城对此没有置于评价,只默了片刻然后挑了一个点笑着问,“所以,你是不是喜欢你那个朋友?”

因为他这句揶揄的话,季邵泽身上本来那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沉重猛然裂开了一条缝,他瞪着束明城,低喊道,“别胡说!你从哪听出来的!?”

“怎么?”束明城戏谑道,“我猜错了?”

季邵泽不自然的避开他的目光,偏头用拳头抵在唇边清了清嗓子。

而后他拧着眉陷入了沉思,他跟雷浩从小就在一起玩,当他被父亲送来国外后,两个人也一直在网上保持着联系。

季邵泽时长与对方隔着太平洋接视频聊天。

雷浩是个性格开朗,很爱说话,外加炫弟狂魔且分外直男的一个人。

他是季邵泽最好的朋友。

季邵泽很喜欢他,喜欢跟他视频聊天,喜欢听他讲发生在身边各种各样的事情。

直到对方有一天告诉他自己交了女朋友,要天天陪她,没那么多时间跟季邵泽联系了时,季邵泽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失落。

但他不知道那种失落到底是因为好兄弟见色忘友冷落了自己还是因为对他可能有感觉。

不管哪种,季邵泽当时都没让自己再深想下去。

直到此时此刻束明城突然提起,雷浩已然已经不在了这个世上,季邵泽却有点明白了过来。

爱情跟性是连在一起的,他每天看着雷浩没有那方面的冲动,但

季邵泽抬眼看向束明城,如果要说,他会爱上什么人,眼前的这位的可能性倒是会大一些。

“我把他当兄弟,”季邵泽闷声道,“无论怎样,他都是我生命中存在过的最重要的人。”

束明城点点头,安抚性的拍了拍季邵泽的肩膀。

那晚最终季邵泽喝多了,在束明城家留了宿。

或许是他给这个男人分享了心中的秘密,在之后的一段日子里,季邵泽时常会联系束明城。

即便两人不上床,他也会隔三差五的打个电话。

没经历过爱情的他可能自己还没意识到什么,但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束大少爷已经隐隐的感觉到了某些苗头。

他太熟悉这种少男的情怀心思了。

可惜束明城本人却是一个多情也可以说是一个非常无情的人,他有很多的床伴,但只解决生理需求,却从不谈感情。

他从不给人任何的机会。

所以在有人泥足深陷,栽在他身上之前,他会替对方把这个苗头掐死在萌芽期。

束明城想着看了眼台历本上用红笔圈出的日期,正好后天这边的业务完成,他马上要回国了。

季邵泽X束明城(六)

如果是三十岁的束明城,在离开前他一定会先请季邵泽吃顿饭,然后在一个非常轻松的环境里用含蓄最不会伤到人的语言向对方传递出自己并不想跟人谈感情的意思。

季邵泽很聪明,肯定会听懂。

可束明城毕竟没到被岁月沉淀过的三十岁,二十几的他风华正茂,做事随心所欲,对床伴体贴,却并不能做到面面俱到。

隔天下午,他在季邵泽不知道的情况下登上了回国的飞机,等两天后,对方再打电话过来,束明城已经倒过时差,跟找上门来的情人在床上浪过了一回。

嘟、嘟——

季邵泽躺在草地上,手一下一下撸着自家老大养的一只威猛无比的罗威纳犬。

今晚燥热无比,时常灰蒙蒙的多佛市难得有了一个明亮的夜空,穿越亿万光年的满天星子在头顶遥遥闪烁。

季邵泽嘴边叼了根草的根茎,头枕着一只胳膊,翘着二郎腿,等电话那头的人接通,刚要笑着开口,对面却先传来的一个陌生的男声。

“明城,我洗好了,你”

后半句不知是对方发现了束明城在接电话还是被束明城制止了,那人没有在说下去。

但说出口的部分已经足以让季邵泽猜到他们在做什么?

季邵泽原本勾起的嘴角猛然抿成了直线,他用舌尖顶了顶草茎,默了片刻,这才语气如常道,“打扰到你了?”

束明城笑了一声,然后问,“怎么想起这时候给我打电话?”

季邵泽把原本想约他今晚见面的内容咽回去,顿了顿道,“前段日子你救了我,说好请你吃饭的,一直没有请,想问你哪天有空。”

“不用,就是顺手而已,”束明城的语调懒洋洋的,“而且我已经回国了。”

季邵泽一愣,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对束明城来说,只是一个做过几次,连觉都没睡过的陌生人。

他要走,要离开,都不需要给他说一声。

而他

季邵泽皱了下眉,心里有点不爽,他已经习惯了三五不时的给束明城打个电话。

并在这段时间里,他单方面的觉得自己跟束明城的关系已经很好了,原来都是打扰他了?

冷意自眸底一闪而过,束明城不需要多说什么,季邵泽却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他默了几秒,压下心里突然升起的烦躁,又不着痕迹的带过话题,跟束明城聊了几句,随即挂断了电话。

之后季邵泽在原地愣了一会,起身慢吞吞往回走。

他并不难受,不过是一段似是而非的感情还没来得及开始就无疾而终了而已。

但走在路上,却还是觉得心里有点发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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