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喝了。”谢承翰叹气:“多少年没见你这么酗酒过了,又是因为姜昊?”楚凉玉不吭声,他也知道猜的没错:“凉玉,强扭的瓜不甜,实在不行就放手吧,你呀,就是太固执,他姜昊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
“快了。”楚凉玉目光呆滞地盯着谢承翰手边的酒瓶。
“什么?”谢承翰没听清。
“离婚。”楚凉玉眼圈忽然就红了,他闭了闭眼:“姜昊他就快憋不住了,就等一个契机,一个崩断弦的契机。”
“那你呢?”谢承翰竟莫名觉得松口气,但他不放心楚凉玉:“你怎么想?”
“我?”楚凉玉笑得苦涩:“我怕,承翰你知道吗?我怕他提离婚。”抓了抓头发,忽然征询的看向谢承翰:“我是不是太正经了,所以他不喜欢,要是也去染一头黄毛,动不动就娇弱的嘤嘤嘤一下,他是不是就会多看我一眼。”
“你……”谢承翰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恨铁不成钢:“嘤嘤个屁,你好好的干嘛学娘娘腔?男人没有阳刚气还是个屁的男人!你说你这是何苦?凭你楚凉玉的身家样貌,什么样的男人女人找不到,干嘛就非得吊死在姜昊那棵歪脖子树下上,要我说离了好,长痛不如短痛,固执这么多年,你也该清醒清醒了。”
白瞎谢承翰苦口婆心,结果一抬眼,楚凉玉趴桌上睡着了,无语了一瞬,顿时给气乐了。想到楚凉玉回去也是一个人,就没费劲把人送回去,而是就近找了家酒店开房,又是解酒汤又是胃药的伺候半宿,确定人没事后,才在隔壁开了个房间睡了。
第二天起来,隔壁早不见了人,楚凉玉已经退房离开了。
酗酒后遗症特别严重,楚凉玉不仅胃隐隐作痛,头也疼得要炸开似的,一直靠毅力强撑着,以至于下午的会议都力不从心,打从进会议室开始,就不停揉捏眉心缓解。
好不容易熬过产品总监冗长的报告,楚凉玉正要宣布散会,会议室的门就被人大力撞了开来,姜昊拿着东西,一脸阴沉地走了进来,不等众人反应,甩手就把一个信封扔楚凉玉身上,信封随后掉到会议桌上,照片撒地到处都是。
低头去看,照片上的人,正是姜昊跟陆羽,全是两人举止亲密,同进同出的抓拍。
犹如兜头一盆凉水,楚凉玉整个怔愣当场,然而没等他回神,又一份文件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得亏他偏头躲得快,才没有被打到脸。还以为是什么文件,接住一看,当即被离婚协议几个字灼烧了眼睛,烫得心脏都跟着一缩。
“楚凉玉,我早就警告过你,有什么就明着冲我来!能耐啊,知道搬长辈,那你就正大光明的告状啊?搞什么匿名照片,你他妈大大方方我姜昊还高看你一眼!”几步走到楚凉玉面前,姜昊目光发狠地逼视着他:“不就仗着一纸婚约耀武扬威处处为难小羽,成,老子现在就跟你离婚,我看谁能阻拦,离婚,谁不离谁孙子!”
懵逼的众人回过神来,一看苗头不对,纷纷识趣地撤了出去。
一时间,偌大个会议室静的落针可闻。
看着那份刺眼的离婚协议,很难受,但同时又有种铡刀落下的痛快,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出去。”楚凉玉闭了闭眼,只觉本来隐隐作痛的胃又开始造反起来,疼得他呼吸都困难。
姜昊梗着脖子:“别以为爸妈都站你那边,这事就这么过了,这婚我离定了,谁阻止都不好使,你要死犟不肯随便你,咱们就走着瞧,看谁犟得过谁!”
“滚出去!”楚凉玉咬牙切齿,这么多年,第一次冲姜昊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