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临近下班,韩嘉年闲下来,忽然意识到,平时这个点儿,郁子文早就该来烦着他了。可是今天,韩嘉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六点十五,郁子文破天荒地......没有出现。
没人这么烦着自己,在耳边“小年年长”、“小年年短”的了,一时间竟然还有些不适应,意识到自己心里头有点失落,韩嘉年狠狠地唾弃了一番。
呸呸呸,韩嘉年,你心里在期待什么。那个男人就是一时新鲜罢了,他们老男人都喜欢玩套路,对付你这种小单纯,一套一个准儿。你不过就是他闲着无聊用来解闷的工具罢了。对这样的人,千万不可以动心,不可以动心。
在心里说服了自己后,韩嘉年将桌上的工作收好,起身一个人离开了公司。走到楼下一层的时候,做保洁的大姐还特地跟他打了个招呼,“嘿,小伙子,今天怎么是一个人啊?你那位大哥呢?”
意识到保洁大姐嘴里说的“大哥”就是指郁子文,韩嘉年心里微微钝了一下,随后咧着嘴若无其事地说,“他今天有事,来不了了。”
出了律所大楼,韩嘉年看着不远处的公交站牌,默默地走了过去,心想,你看那个人没来多好,他终于不用花40分钟走回家了。
可是到了自己租住的房子楼下,韩嘉年就傻了。
楼门口停着一辆路虎,崭新而高贵。路虎不远处停着一辆货车,看起来像是一个搬家公司。
莫非......是来了新室友了?可是,开得起路虎的人用的着到这儿租房子住?
韩嘉年蹭蹭蹭跑上楼去,到了自己租住的楼层,看着大门开着,心头一跳,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然后,看见郁子文,还有两个人站在里面。
屋子里乱糟糟的,明显是还没有收拾好。韩嘉年愣愣地走上前,往隔壁房间看了下,纳闷地问了句,“郁总,您怎么在这儿?”
郁子文转过身来,面带微笑地看着他,心情极好,“小年年,这个房间,今天开始我租了。从今往后,我们就是室友了,小年年可要记得多多关照哦!”
韩嘉年:!!!
“您租下来了?”韩嘉年简直觉得郁子文脑子坏掉了,“楼下那辆路虎是您的车吧?开着路虎租着这儿的房子,您自己不觉得特违和吗?”
“不觉得啊。”郁子文一本正经地否认,然后胡说八道地解释,“开什么样的车代表我有什么样的经济实力,选择与谁合租代表我有什么样的识人的眼光。事实证明,眼光高的人,经济实力都差不到哪儿去。所以,这二者,不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