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拨通了一个电话。
当顾斯延好不容易把公司的那点糟心事儿处理完。
心里担心慕时，急急的赶回来。
他进门一边换拖鞋，一边道：“阿慕对不起，我今天回来晚了，我带了你最喜欢吃的……”
他看到面前的场景，话语忽然就哽在了喉咙里。
慕时坐在轮椅上，旁边是几个青葱水嫩的少年，围着他打转。
而慕时一副享受的样子，压根没看见他一样。
“慕时，你……”
顾斯延拼命控制自己冷静下来。
“你都看见了吧？我一点也不喜欢你，这几个年轻人比你年轻帅气，又会侍候人，知情识趣，可比你强多了。”
慕时张嘴吃过一个少年喂过来的橘子。
舌尖若有若无的扫过。
“慕时，别这样，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顾斯延挤出笑容道。
看着昔日高高在上的顾斯延，如此卑微，慕时心里一颤。
但是他不能心软。
他搂过一个少年，眼睛随意的撇向顾斯延道：“你和我可能不太一样，我以前是富家少爷，当我知道自己和别人那不一样的小癖好时，我16就包了人，所以你不会天真的以为你是我第一个男人吧？”
听着慕时嘲弄的语气，顾斯延没有说话，16岁是顾斯延和慕时相识不久的那段日子。
“好了别闹了。”他温柔的伸手摸了摸慕时的脑袋，竟是好似没把那些话当回事一般。
随即冷眼扫过那几个少年道：“你们可以走了，他出多少钱，我翻倍。”
很快，那些少年就领了钱离开。
慕时感觉有些挫败。
顾斯延处理好了人，笑道：“好了，一会儿给你做好吃的。”
看着他的背影。
慕时有些痛苦起来，这样好的人，理应有更好的未来，是他拖累了他。
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样，慕时缓缓走到楼梯上。
从上往下看，他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整个身子脱离轮椅的控制。
刚想感受身体从空中下坠的感觉。
却感觉自己仿佛被什么东西拽住了一样。
睁眼看去，他瞥见顾斯延血红的双眼。
努力把他拉上来，顾斯延喘着粗气，看着他，笑道：“你很想死是吗？来，我陪你一起，咱俩现在就可以一起跳下去。”
慕时看着他，有些自暴自弃的喊道：“我对于你而言是个累赘，而且你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不喜欢我了，那个时候你让我去哪儿？”
顾斯延愣了，敏锐的捕捉到了他话里的深意。
他有些绝望：“直到现在，你仍旧不相信我对你的心意吗？”
“是，我怕了，顾斯延，我真的怕了，怕像几年前一样，如一只丧假之犬被你赶出去，我真的承受不了第二次。”慕时满脸泪水，身子微微颤抖。
顾斯延一时之间愧疚无比，他捧起慕时的脸，伸出三根手指道：“我，顾斯延对天发誓，如果我在辜负慕时，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
“别胡说。”慕时连忙捂住他的嘴，有些惊慌道。
顾斯延看着他，眼里一片认真：“这下你相信了吗？”
“我相信你就是了。”慕时低下头。
“那你以后不能自杀了。”看着男人认真严肃的表情。
慕时噗嗤一笑：“有你在哪里还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