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嘉合在后边拉了拉刘瑞齐的手。
刘瑞齐止住话，扭头看着王嘉合。
王嘉合深呼吸一口气，“我来跟他说吧。”
“可是……”刘瑞齐犹豫。
“没事的，放心吧。”王嘉合紧紧握住了刘瑞齐的手，嘴角勾出让刘瑞齐放心的笑。
刘瑞齐咬咬牙，让开了身子，让王嘉合直面李煦。
李煦双眼发红地看着王嘉合，等着听王嘉合的解释。
“之前的我，喜欢的一直是拾壹。”王嘉合手放在心口，明明看不见李煦，但他的脸庞是直面着李煦的，“自从你恢复记忆之后，我就知道了，拾壹回不来了，即使你像现在这样回心转意，回来找我了，那也不是我喜欢的拾壹了，所以我放下了，即使偶尔心中会想起拾壹，但也只是想起而已，再多的感情是没有的了。当时会救你，不过是想到让你在王府出事的话，我自己也脱不了干系，并不是因为其他。会因为救你变成现在这样，没有人想的，但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随他去，我也不想再纠结这件事，你也不必因为这件事自责。”
说着，王嘉合忽然扭头面向刘瑞齐，露出幸福的笑容来。
“事实上，我私心里还是感谢这次意外的。”
李煦错愕地看着王嘉合。
眼睛都看不见了，为什么还要感谢那件事？
“我之前确实不喜欢瑞齐，但是人是会变的，在跟拾壹结束之后，我本来想着，这辈子就这样了，一个人孤独终老也没什么不好的，但是那个时候瑞齐天天来找我，即使知道我看不见，也不嫌弃我，处处护着我，为我着想，经历这些事情的时候，谁能不心动呢？感情这种事，当断则断，不然对双方都不好，既然对瑞齐心动了，那我也不能吊着他，磋磨他的青春，深思熟虑之后我就答应跟瑞齐在一起了。找人算了日子，说是六月初十是个好日子，虽然仓促了些，但我们还是在初十那天成婚了。”
“不可能！”李煦还是不愿意相信，“你怎么会选择刘瑞齐，只因为他在你看不见的时候陪在你身边？你从来不是这样的人的。”
“……是真的，”王嘉合语气认真，“我们去府衙那边拿了婚书的，你若不信，我可以把婚书给你看。”
“你现在心中真的没我？”李煦依旧不甘心，垂死挣扎着。
“……对不起。”王嘉合垂头，不愿再直面李煦。
李煦紧攥着拳，刘瑞齐赶紧跨步过来，拦在了王嘉合和李煦之间，他怕李煦气急了对王嘉合动手。
李煦双眼通红，瞪大了，犹如困兽般看着刘瑞齐。
刘瑞齐心惊，他觉得李煦已经失控了。
李煦呼吸如拉风箱，让人听了都要担心李煦会不会就这样喘不过气来闭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