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纯疑惑道,“你在哪?”
詹无忧声音轻快,“武先生的别墅门口。”
阮白纯显然没想到,电话那头传来走动声,紧接着是拉开窗帘的滑轨声。
詹无忧抬头。
别墅二楼正南面的窗口,探出来了一张风情的脸。
阮白纯显然也看到了詹无忧,她诧异道,“你怎么找到这来了?”
“养母,我有好消息要带给你。”他举起手机对着阮白纯招了招,“快给我开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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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白纯对詹无忧亲自找来有些惊讶,她亲自下楼给詹无忧开了门。
詹无忧进门前,扫了眼玄关。
那里有一双男式品牌鞋,39码。
教他缩骨功的安言森,正巧也是39的鞋码。
这要是上辈子,他或许还联想不到安言森和武一乐是同一个人。
毕竟谁能想到,有人会为了一已之私,和女友一起合谋害了自己双胞胎兄弟。还在兄弟死后,霸占了双重身份,完美在淆和正常生活间来回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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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母,”詹无忧黑漆漆的眼看着那双鞋,惊喜道,“武一乐先生在家?真抱歉,我来得太急了,都没有给武先生准备谢礼。”
他露出遗憾的表情。
“没事。他公司事多,很少回家。”阮白纯自然不会把他就在楼上主卧说出来。
安言森曾教了詹无忧这么多年,俩人一碰面,肯定认出来。
一位淆里的老人,却拥有着珠宝商的另一重身份。自然不对劲。
这是他们俩人的秘密。即使是无忧,也不能轻易告诉。
她弯着腰从鞋柜里取了双新的拖鞋,自然道,“来,穿这个。”
“谢谢养母。”
这是武一乐的鞋地,他穿起来小了些,有小半个后跟都露在外面。
他也不在意,四处看了看,关心道,“ 养母,你在这住的习惯吗?”
阮白纯领着人坐到客厅,“挺好了。对了,你刚才说有什么好消息?”
“哦,对!”詹无忧轻轻拉住阮白纯的手,“我找到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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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白纯指尖一颤,声音却控制的非常好,带着常人该有的疑惑和警惕道,“妈妈?确定是亲生母亲吗?”
她语重心长道,“无忧,现在骗子多,可得多注意一些。”
不应该,武子君现在应该在詹锦儒那儿。
他已经让安言森去打听武新京的下落。只要找到人后,她就可以祸水东引,把当年所有的锅都甩到詹锦儒身上。
武子君被关多年,神智已经有些失常。
武新京这样的狠角,看到自己妹妹变成这副模样,少不了折磨詹锦儒。
到时候,她只需要坐山观虎斗……
詹锦儒这种伪君子想这么轻易就甩开她,痴人做梦!
至于詹无忧说的妈妈……或许是骗子?毕竟他现在搭上了阎情,还是有利可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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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无忧静静看着她。阮白纯没听到回答,不由自主把视线投过来时。
詹无忧笑道,“她真的是我妈妈,她说她叫武子君。”
“武、武子君?”阮白纯声音结巴了下。
怎么可能!
“对。”詹无忧看着阮白纯微僵的脸,愉悦的又扔了一枚炸弹,“我还见到了舅舅。”
舅舅?!武新京?
武新京回来了?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不对。这完全偏离了她的计划。
武子君明明应该在詹锦儒那里,她不该在这个时候和詹无忧相认的,武新京也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登场。
乱了,一切都乱了。
她的祸水东引……
她脸色白了一些,但想着武子君那半疯的病,还是抱着最后一线希望道,“她亲口告诉你自己的名字吗?不然再验个血确定下?”她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定了一下神,又道,“你说的舅舅,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舅舅昨天刚到,他一来就把詹锦儒打断了腿……呀!”詹无忧摸了摸阮白纯的手,突然道,“养母,你的手好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