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俱是一鼓脑的都凑了过来。
商人逐利是本性。
一个暂为代管的二代哪比得上坐拥半壁江山的阎爷。
众星捧月似的詹宗延转眼就成了光杆司令。
被头顶的水晶灯一打,脸色绿得可以直接去刷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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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无忧把人气走后,就拉着阎情直接进了武新京预订的包厢。
武新京已经按着每个人的口味点了一桌菜,眼见俩人掐着点进来,对着他们招了招手,带着点长辈似的包容。“来了,落座吧。”
武子君把詹无忧招呼到了自己身边,拉着他忍不住又问了句,“你真的不跟妈妈走?”
詹无忧轻声安抚,“有空我会去看您的。”
武子君抿着嘴唇,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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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新京和阎情轻轻碰了个杯,压着声音,“下个月,注意安全。”
阎情点点头,一口饮了杯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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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新京一如来时,走得干净利落。
省城几大家本来还等着看一出武新京整死詹锦儒,为胞妹报仇的大戏,哪知道雷声大雨点小,只是把前妹夫弄断了几根骨头就走了。
有人传武新京老了,下手优柔寡断,完全没有了当年的狠劲。
詹锦儒听到这样的谣言,气得想把说这话的人拎出来打断骨头,扔他医院试试断腿断肋骨的滋味。
“爸。”詹宗延难得回家,不想就撞见了姜安安推着詹宗延在吃点心。
他本就阴郁的脸色更是黑沉沉一片。
在这个家里,他最是看不惯姜安安,对于她的厌恶从来是挂在脸上的。
要不是遍寻不到阮白纯,加之在酒店碰到詹无忧时后,连做了好几晚的恶梦,他绝计不会过来找詹锦儒商量。
詹锦儒看了他一眼,声音略带不满,“回来了?”
詹宗延装做没听到他话里的不满,“詹无忧是不是知道了?”
’詹无忧’三个字,让詹锦儒反射条件一抖,“知、知道什么了?”
詹宗延看着他这副胆颤的模样,忍不住道,“爸,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詹锦儒平生最要面子,哪会在儿子面前说自己被詹无忧拿刀吓唬到尿了的事。
他调整了一个语气,努力装做沉稳的道,“你、你刚才说什么?”
詹宗延皱着眉头又重复了一遍,“詹无忧可能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不、不奇怪。”詹锦儒努力控制自己讲完整,不要磕巴。
事与愿违,他越是不想磕巴,讲出来的话偏偏越是磕磕碰碰,“武、武武新京肯定,告、告诉他了。”
詹宗延表情古怪的看了詹父一眼。
詹父张了张嘴,“我、我我没、没事。”这段话说得他自己都恼了起来,气得锤了一下轮椅。
姜安安心疼的把杯子递到他唇边,“可能是渴了,喝口水润润喉。”
詹父被姜安安的体贴安抚了些,就着她的手嘴了一口,又磕巴道,“先先不管他,公、公司的事,怎、怎么样了?”
詹宗延汇报道,“已经和华强签了合同,工地里已经在动工了。”
“那、那那就好。一、一定要快。”早一天建好卖钱,就早点回本。
“今、今天几、几号了?”
姜安安温柔道,“7月22 了。”
“这、这么快!”詹父脸色难看。
现在公司正是要腾飞的时候,万一因为迟迟没有给詹无忧正名而惹恼了他……
詹父皱着眉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咬牙道,“联、联系媒体,公、公布詹无忧的的身、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