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詹宗延捂着手,痛的咬牙切齿。“你知道我是谁吗,竟敢打我!”他又看了眼浑身鞭痕的阮白纯,惊怒道,“你这是非法拘禁!詹无忧呢!你让他出来!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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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大少觉得拘禁非法?”身后传来了清润的男音。
詹宗延咬着牙转回头。
待看清来人,当下怒道,“詹无忧!”
詹无忧穿着一身合体高定西装出现在铁栏前。
俩人隔着细密的铁杆,一人在内,一人在外。
詹宗延刚才只顾着看前面,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是铁栏杆。
现在四下一瞅,只觉得自己被关起了监狱。
不,说是监狱还抬举这里了!
这里空空荡荡,除了那面挂着铁链的墙,就再没有别的物件。
他冲上去抓住铁栏杆,试图伸手去捉詹无忧。“亏了爸爸还想认回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
詹无忧脸上笑盈盈的,“想詹锦儒了?”
詹宗延深怕他下一句就是把詹锦儒也送进来,让他们一家三口在这里团聚。
詹锦儒在外面,他们好歹还有一线生机。
他差点咬碎一口白牙,忍着翻滚的怒意,他试图说服詹无忧,“妈妈养了你这么多年,即使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至于让人把她打成这副模样吗?你这是杀人!杀人你知道吗?”
詹无忧脸上的笑更大了一些。
神经质般的微笑让詹宗延心里发慌,义愤填膺的怒喝不由降了下来。
但出于对阮白纯身体的考虑,还是忍不住道,“你、你得找医生来看看妈妈!”
“死不了的。”詹无忧扯了扯西装衣袖,“我喜欢你的天真,也挺喜欢听你说话的,可惜今天时间来不及了。”
詹宗延脸色都绿了。
今天下午一点,是为詹无忧正名的新闻发布会。
明明……明明他是听爸爸的话来劝他去参加发布会的。
……结果,人家早就准备好了,他自投罗网的被关了。
詹无忧简直疯了!
还没有坐上詹家大少爷的位置就开始对他们母子进行报复。
对,报复。
詹宗延认定他是因为自己抢了他二十多年的詹家大少爷身份才报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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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堂,走了。”詹无忧是真喜欢和詹宗延这种小脑都没有发育好的傻孩子对话。可惜等会还有更好玩的事。
“就来。”韩堂冲着詹无忧喊了声,从口袋里扔出一块压缩饼干,对着趴在地上的人道,“你的奖励。”
阮白纯手脚都已经断了,武新京把她扔进来这里后,就没有管过她吃食。
除了定时给她喝点水,她没有吃过任何东西。直到韩堂带着鞭子出现,被他抽打一顿,就可以得到一些食物。
阮白纯别无选择,
只要被打就有食物。
有食物就可以活下去。
只要能活下去,她就可以撑到安言森来救她!
为了活下去,每天被抽打已经成了她最期待的事。
看着地上压得紧实的压缩饼干,她运着劲蠕动,直到把把饼干咬在嘴边,才露出一个满足的笑。
韩堂欣赏了会她的狼狈,满意的勾起唇角走向了铁栏。
詹宗延站在一侧冷冷看着。
明知道打不过这俩个人,但他仍期待着可以乘韩堂疏忽的瞬间跑出去。
他虎视眈眈的盯着韩堂的手。
‘咔哒’,铁门栏开了。
他刚准备冲过去,就见银光一闪,剧痛在脸上炸开。
再抬头时,铁栏已经哐当上锁。
詹宗延摇着铁栏杆疯狂叫嚣,“詹无忧,放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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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特制的监狱位于武家地底,地形隐秘。
詹无忧和韩堂俩人上来时,闲聊般道,“你给阮白纯那点东西,撑不了她多久。”
“无所谓。”韩堂语气随意,“死就死了。”
“她现在还不能死。”詹无忧调整了一下领带,“我已经为她看好了精神病院,准备让她去里面安享晚年。”
詹无忧可以忽略幼时的自己遭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但没办法让妈妈被困禁又虐待的二十余年这么清算。
阮白纯囚禁了武子君多少年,她必须也呆满多少年!
韩堂笑了声,“王致说你把人送给我,我以为她会死在我手里。”
“赠品总是有时效。好好享受这段时光,至少她现在是属于你的。”詹无忧拍了拍他的肩头,笑的一脸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