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理我,”时晏语气软了下来:“我不会那么对你的。”
时晏的衣服前襟已经被陈盛蹭湿了,他低头看去,陈盛正怔忡的仰头看着他,像是在诧异他放低姿态的模样。
“松手,”陈盛意识到他们这个姿势不太对劲,挣扎道:“我衣服还有点湿,待会……”
“我不喜欢一个人,”时晏听话的松开了手,往后撤了一步,在两人间拉开一个泾渭分明的分界。态度良好又寂寥的立在那儿:
“我早就把申请表丢了。”
陈盛耳根子其实很软,听不得别人说软话,时晏知道,就和少年的耳垂一样。所以他只要把姿态放低一些,再低一些,就能消解他们的矛盾。
即使这个矛盾和陈盛从小记到现在的父亲有关联。
陈盛果然愣了好半晌,然后才缓缓的跟上语言系统“哦”了一声,看上去有些不太适应这种掏心挠肺的话。
但时晏没打算放过他。
“我以为你谈恋爱了。”
“?”陈盛疑惑:“我没谈恋爱。”
“我没谈恋爱,”陈盛肯定道:“他们大概看见了我和女孩子的聊天记录……谣言越传越厉害。”
直到现在,时晏发现自己终于松了口气。
“陈盛,”时晏跨过那条界限,踩进了陈盛敏感的范围圈里:“小月亮,我给你做晚饭吧。”
陈盛的耳朵尖意料之内的红了起来,话都说不完整了:“什、什么小月亮?”
“爷爷不是叫你小桂么?月亮有一个别名叫做月桂,我想了想觉得可以叫你……”
“小月亮。”
陈盛身上还没干,眼睫也湿漉漉的,眼尾刚刚荡了一圈红。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最后欲盖弥彰地冷嗤道:“…别乱取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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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是陆申填了国外申请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