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平衡的很好,甚至攀上了高峰。
而他仅仅用了几颗糖,就把陈盛哄到了手里。
时晏牵着他的手,轻轻压了压他的手心:“那我再给你买几颗好不好?小月亮。”
“……”陈盛好像被他的语气吓了一跳,反应有点大,很迅速的缩回了手:“我说了,不要这么叫我。”
“为什么不行?”时晏正经的反问,像是料定了陈盛拿他没办法:“爷爷叫你小桂,很多人都喜欢这么叫外号,为什么不行?”
陈盛说:“…你这个说法…你这个外号比较适合幼稚园小朋友,我是男人,也是大人。”
时晏挑了挑眉:“小朋友,要什么味的糖果?”
“……”陈盛这次停顿了好一会,听起来更想咬人:“哈密瓜。”
73.朝菌
陈盛和时晏顺利通过了市内第一轮竞赛选拔,第二轮省赛拟定在市中心,陈盛大概估计了下,从小城市坐动车到那需要三个小时,来回就是六个小时。
来回麻烦,学校给他们批了半个月的请假条。
陈盛并没有和他爷爷告别。时晏在动车上随口问了声,陈盛说:“习惯了,又不是我第一次跑出来。”
陈盛缓声道:“我小时候…大概八九岁左右,总是会从家里偷偷跑出来,那时候我不知道都有几路车,也不知道要去哪里,经常在车上坐了一整个车程,再绕回原点。”
“你什么眼神?有那么好笑?”陈盛嗤道:“谁幼年时期没有做过蠢事,你没有么大少爷?”
“有,”时晏却说:“我以前羡慕班里的同学有小宠物,就去请求母亲让我也养一只,她不肯,我就偷偷去外面买了一条小红鱼。”
“后来那只小宠物被我们家保姆发现了,被她丢了,我整整哭闹了一个小时,也没有人理我。”
“你……”陈盛讶异的看着他,耐不住地想像了一下那个画面,轻笑道:“你哭起来是什么样子的?就没有什么纪念照片么?”
“说来奇怪,我总觉得你在唬我…”陈盛倦倦的压了压眼皮,揶揄道:“我觉得‘哭'这个字和你一点也不搭边。”
时晏默了几分钟,沉着眸的看他。
确实不搭边,他也确实没哭。
因为那条小红鱼最后死了——在某个阳光灿烂的清晨死在了透明玻璃鱼缸里,雪白的肚皮向上翻,红色的表皮浮在水里,和血一样红。
母亲当着他的面冷斥道:“你知道怎么养鱼吗?你在没有能力确保它活下来的前提下养了它——是你害死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