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衿深终于等到第三个愿意与他比试的人了,可恨自己受了伤,修为尚且被桎梏无法与柳东青立即交手。
听见有人主动与衿深要求比试,衿池愣了愣,目光带着几分探究地打量柳东青,方才交手这人三分莽撞,七分实力,也说得上是名用剑的好手。
只不过和衿深比试,衿池的目光有几分变化——这人难不成已经到随心御剑的层次了?
“既然如此,我能否留到师兄腿伤好了以后,不然我唤莜莜回来给你看看。”衿池实在放心不下衿深的腿上,这人几乎没受过伤,年幼时与自己打闹尚且受过伤,大了以后几乎没有。
“别!”听衿池要把虽师父修行的师妹唤回来,还是最头疼的那个,衿深连忙摆手,“三日,三日我的腿伤就好了,你知道的。观中尚且还有事需你帮忙,在我这耽搁可就不好了。”
衿池抿唇,衿深这是在赶他走,从小到大第一次被师兄赶的衿池有几分委屈。
柳东青开口道:“现在外面还打雷下雨呢,天也黑了,你要让他回去也得等雨停了吧。”对衿深这着急赶人的模样有几分不赞同,好歹也是关心他才要求留下来的,怎的这般不领情呢?
衿深有几分尴尬。
牛伯捋着山羊胡子优哉游哉的,对这三人一台戏看得很是舒畅,浑浊的眸子扫过衿池落在衿深身上微微有几分变化。
衿池捏一个决弄干自己及衣衫方才在衿深身边坐下,伸手向他的腿探去,“让我看看你的腿。”
衿深无奈撩起道袍,将伤腿隔着亵裤给他看,“都说三天就好了。”怎么这般爱操心呢?四师弟忙着争少龙君一位怎不见你去帮忙?
用神识探进衿深腿脉,伤着腿骨了,按着衿深的手不让他乱动阻止自己,将灵力探进衿深的经脉游走一轮。常在雾道山中历练的衿池顿时知晓他是受了什么伤,面露几分无奈,手指在衿深额角戳了两下,“都说让你等我一同下山的。”这山还没下,就先栽个跟头把自己腿摔断了,这若是让观中弟子知道,这威信不足,温润更丰的大师兄形象只怕要让弟子们笑掉大牙。
衿深羞窘,他也知道,所以一直阻止衿池替他诊断。这个师弟在外历练多了,许是没少栽跟头,受伤是常有的,看伤也成了一把好手,让他知道比让师弟们知道更加麻烦。
“雾林的毒因观中心法可保姓名无忧,但这修为没十天半个月你是别想恢复。”衿池说道,衿深现在这狼狈模样让他真想把他带回空玄观中去,但是又不行,这让他有几分抓狂。
衿深更加惭愧,这大师兄做得在二师兄面前像极了一个孩子。
衿池戳戳他额头,叹口气,知道是带不回去的,这么温润的一个人越说只会让他红脸恨不得把脸藏起来,改变不得他的想法。
“不如随我去我家中?说来你还未去过我家。”衿池说道,衿深不曾离开观中,自然不可能去他家中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