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少爷在应该是奶娘带,怎么会出现在二少爷的房间!
正当一群人束手无策不知道怎么办时,远处颤巍巍地跑来一个老妇人,平日里雍容的扮相全然不在,脸上被烟熏得满面灰尘,怒呵道:“人呢!楞在这里做什么!”
“…是,是二少爷,不让进。”
老夫人吊眉:“不让进就是有鬼,你们木头吗,他不让进你们不会撞门吗!”
几个下人低着头,腿脚发颤。
“给我撞开!”
一声令下。
姜源抱着孩子通体生寒,他躲不了,陵止的房间太小,也没有藏人的地方。
黑暗中,姜源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人拽了一下,而后猛的把他拽到床上。
幸亏他多留意着怀里的孩子,否则非得摔了不可。
陵止上手把姜源的发带解开,系在眼睛上,只露出半张精致的小脸儿,两颗尖尖的虎牙咬破指腹,豆大的血珠子冒出来,他竟然用受伤的手指去描摹姜源的唇形,殷红的血盖住他惨白的唇瓣。
不知道陵止从哪里掏出来一对丁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透姜源的耳垂,两颗圆圆的白玉珠子,就嵌在他耳朵上。
陵止刚刚做完一切。
房门就被暴力撞开,两扇木门被劈得面目全非,老夫人气势汹汹地进门,看到眼前的一幕后差点儿没昏死过去!
陵止的塌上还躺着一个衣衫半褪的贱人,两个人就这么不羞不臊地当着孩子的面压在一起。
奸夫淫妇!
老夫人第一反应那就是姜源,可是目光落在他耳朵上时却倏地愣神。
这个习俗她是清楚的,只有那些不守妇道或者被卖进不干净地方的女子才会在耳朵上穿一孔,带上丁香耳珰来警示自己坚守妇道,同时也是种耻辱的标志。
姜源没有耳孔。
既然不是姜源,那就是风尘之地的人!
老夫人平生最恨的就是风尘之地的女子,她先是挥手让人把孩子抱走,又派人来搜查屋子。
他盯着两个衣衫不整的人,差点儿就要喷火烧死他们:“贱人生的孩子骨子里就有股骚劲儿,你在外面怎么玩我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你把这小蹄子带回家里来,甚至当着孙少爷的面玩,怕是该仔细辩辩道理!”
陵止拉上自己的衣服,不动声色地拉起被子藏住姜源,“孙少爷还小,我抓紧给他造个伴出来,也不至于让孙少爷一个人费心费力承担那么多家产不是,大夫人把我一捧好心碾成泥。”